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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回事?那魔鬼预备和他的家人在这儿吃团圆饭吗?那么,派司机把她接过来又算什么?
她不过是个产子的工具,又不是暗渡陈仓的三儿!
这男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限,践踏她的尊严?
舒蔻捂着嘴巴,万念俱灰的笑了,那魔鬼连她的性命都可以置若罔闻,更何况是一文不值的尊严?
“舒小姐,你好了吗?”
余妈在外面,担心地敲了敲隔间的门。
那对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洗手间。
舒蔻很清楚,自己一旦走出去,走进那间名叫鑫悦的包房,将会面对一场什么样的风暴。
然……
她没有退路,就算前方是断崖峭壁,她也只能迎头而上。
舒蔻松开了指节泛白的手,毅然决然地拉开隔间的门。
余妈从她平静淡泊的脸上,看不出她内心的波澜,反而笑逐颜开地说,“我终于明白先生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了!”
“为什么?”
“他一定是想把你正式介绍给太太。”
余妈说。
呵,把正室介绍给她,还是想让正室当面羞辱她?舒蔻不耻的咬了咬下唇,反问道:“既然你认识她俩,刚才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呃,这太太和二小姐的脾气……”
余妈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把话说完。
但舒蔻从先前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那绝对是一对颐指气使,难以应付的母女。
余妈催着她,一起走出洗手间,穿过一段用青竹和流动的水幕装饰的长廊,来到鑫悦的门口。
两个虎背熊腰,负手而立的保镖,示意余妈可以止步了。
尔后,推开对开的红木门,把舒蔻送进去。
这是个宽敞的堪比小型宴会厅的包间。
环状的水晶吊灯如流泻的星光,在穹窿形的天花板下熠熠闪烁。
走廊上的那一道翠竹和水幕,似乎穿过墙壁一直延伸到了房间里,让静谧的室内,时而回荡着潺潺的水流声。
屋中央支着一张可容纳二十个人就餐的红木圆桌,桌上只摆着五套干净锃亮的餐具,桌前也只坐着屈指可数的四个人。
先前在洗手间的母女俩,赫然在列。
她们身边,是个年约八九岁,俊俏聪慧,眼神里却充满拘谨和不安的小男孩。
他趴在桌沿上如临大敌,只因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个样貌与他十分相似,却目光清冷,神情凛然的男人。
只有这个男人,在听到背后的门响后,依旧盯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毫无反应。
“她是谁呀!”
年轻女孩最先沉不住气。
她嫌恶的上下打量着舒蔻,犹如舒蔻是个衣衫褴褛,不慎闯入的叫花子。
但舒蔻已经在保镖的搀扶下来到桌前。
“她是个瞎子!”
男孩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舒蔻咋咋呼呼的叫道。
对面的男人只消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的闭上嘴,又跟乌龟似的把头缩了回去。
舒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还会有个孩子,这魔鬼到底是有几个儿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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