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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受损,那明月杀机便于混元凝结中倏然爆开。
爆裂之力反弹而来,我错身一步,挡于陌生打扮的徒弟身前,起掌重新布起一道混元屏障,弹开了逼近的冲力。
因太上忘情功法运转,混元境稀薄地旋绕我周身,使得我对身畔感应格外清晰。
也就不用回身便能感应身后小徒弟的举动。
她于生死之间迷茫一抬眼,目光凝成一线,盯着我身影,专注而执着。
我无暇理会她,也无力说什么。
夸她曼荼罗大手印越发厉害?还是夸她危急护师孝心犹存?
私自出走惹人记挂便足以抹消一切,我这师父做得如此失败,我哪有脸说什么。
她见我不主动搭理她,便也默然不吭声。
毕竟拜月教主在前,我也不敢太过分心,暂时便由她去,虽然心中隐隐很是不舒坦。
硝烟散去,拜月教主望过来的表情是极其无法置信的。
“混元境!
怎么可能?”
她这时才终于清醒一些,犹是震惊不已,“慕太微你怎么可能?!”
我一面暗运真元,调整外强中干的内息,一面故作悠悠然道:“如何不可能?二十年前,教主定然也是败在此招之下吧?只不过,那时用此招的,乃是我师尊冲虚真人。
二十年后,你依然败在此招之下。
所以,我师尊根本没必要见你。”
如遭雷殛,执念二十多年的女子浑身一震,险些不支:“你、你明明中了天人五衰……”
我不置可否,只作淡然:“天人五衰便是你自以为可以藐视冲虚真人真传弟子现任蜀山掌门的理由么?”
她在短暂震惊后,又复癫狂:“好!
冲虚教出来的好弟子!
本座终于有点欣赏你了,本座忽然很期待!”
她视线转而投向心事重重的天玑,语如梦寐,“二十年前,也是在此地,冲虚与我,还有须弥宫的优昙贱人,他们称之为尊者的女人,彼时我们三人交手,同此时我们三人又是何其的相似呵……”
我皱了眉,这个类比实在不伦不类。
一身白衣盛装又陌生的天玑,越过我身前,目视前方:“教主不是答应不与我师父为难的么,为何出尔反尔?”
听此言,我便感觉不对劲。
拜月教主闻声冷然:“犯本座禁忌者,皆可杀!
本座同你约定又如何?我们不过是场交易,而你的筹码,还未兑现!”
天玑也不示弱:“我以须弥宫继任宫主之名起誓,你我之约永久有效,除非我死,但你若再违约一分一毫,我须弥宫便是倾覆也绝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
说罢回身淡淡扫了我一眼,便抽身而退,飞离而去。
阳光刺眼,我望不多远,她飞去云阶,身影便消失在了万丈金芒中。
未等我理清情绪,拜月教主也伴着教众销声匿迹,只送了我一句:“今日本座已败,待本座计划达成之日,你若还没死,再来同本座寻仇吧。”
死里逃生的珞珈山弟子们如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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