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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这些,尚可忍耐,斗不过他们算我无能。
最可气那姓赵的是个偏心鬼,处处向着陕派。
这般,我还有什么指望?”
刘维明越说越激动,唾沫不断下咽,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哥哥知道,我与老白先前虽上不了台面,可到底每人手下也有着数千人的队伍,规模不在赵营之下。
我二人真心追随赵营,孰料姓赵的却暗使手段,将我二营瓦解,名封我二人为把总,其实兵权尽失。
这还不算,他怕我川人得势,竟而将小弟我打发去照管粮草……”
刘维明言及于此,圭愤之情不见,取而代之是苦涩的笑容:“小弟不成器,也是半生厮杀出来的,几千弟兄,说投靠就投靠。
他以此职相待,岂不是辱人太甚?”
“那么老白?”
“老白也好不到哪里去,旬月血战不断,营中减员严重,其他主战各司都因为于路招募兵力渐渐恢复,他的司到现在还是残破不堪。
此外他手下一员大将也无缘无故给姓赵的杀了祭旗,这不是向我兄弟立威是什么?”
黄龙一怔,旋即摇头嗟叹:“竟有此事。
唉,人心难测,若非贤弟亲口述说,我还以为那姓赵的是个真豪杰。”
刘维明悔恨道:“我头前也是被他表象给骗了,太早交心。
然而覆水难收,陷在这营中,左右为难,实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自处。”
说完,看了一眼黄龙,脑袋向一边略偏,满是不快。
话说到这里,二人各怀心事,许久都没有说话。
中途一个男童伸头进来探看,见气氛凝结,亦不敢入内,悄然遁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刘维明似乎情绪平复不少,恐怕自己失言过多,讪讪道:“我待哥哥一片赤诚,今日所言,全出本心,还望哥哥切勿泄露分毫。”
黄龙摇头,先是连叹数声,然后道:“贤弟能以肺腑相见,做哥哥的甚为感动。
也亏得你剖露衷肠,哥哥才敢以实言相告。”
刘维明抬眼大疑:“‘实言相告’?小弟不懂,请哥哥明示。”
凭着自己十余年对刘维明秉性的了解,黄龙已经完全没了后顾之忧。
他其实有备而来,只是此前尚在观望,不好就说,这时候宽心下来,有了把握,凑近刘维明,低声道:“贤弟可知,哥哥此来,并非孑然,身上还带着一人的嘱托。”
“一人?什么人?”
刘维明眼里满是疑窦,全身不自觉朝前靠了靠。
黄龙拿手指在案台上敲了敲,轻声道:“扫地王。”
“扫地王?”
刘维明大惊,几乎叫出来,“扫”
字高起,好在及时收敛,将“地王”
二字生生压了下去,“哥,哥哥怎生与扫地王有了交情?”
黄龙闻言,突有点伤悲,道:“月前姚大哥在滁州战死,部众星散,其他各营趁火打劫,闯营中从那时再无我姚黄二营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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