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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两个大行李箱都被段晨拧着,两人在楼梯间里分别。
段欣心里有些忐忑,她不太相信竟然有人送房子给他们住,她有限的小脑袋,只能将这件事往最坏的地方想。
她是不愿意搬家的。
但是她心里也知道,段晨做出了决定,她也只能跟随,即使心里再不安,也是一脸乖巧的模样,提着早餐,来到父亲的病房。
父亲的气色明显好多了,每天按时服用的五服汤药,好似有着起死回生的效果。
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曾经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到面容狰狞且丑陋,满嘴白色泡沫,双眼黄橙,布满血丝,她无能为力。
现在,父亲面色恢复平常,每天她来的时候,父亲都靠在床上,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自己看,也给一旁坐着的母亲读一些。
母亲则端着早早熬好的汤药,等它温热,眼睛也看着报纸,但多是在听。
一些曲折离奇的新闻,她总会听的津津有味,一些太过血腥的新闻,父亲先看一眼,就会略过,读下一则。
段欣微笑着,将早餐放在可移动的餐架上,也坐在一旁,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书,开始她的早读。
声音很轻,很温柔,听着并不会觉得吵,反而会希望她大点声,继续读下去。
今天的她,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拿着书,看了几遍,又读了一会儿,熟悉到能够背诵的课文失去了吸引力,她的思绪很快就飞了出去,眼睛也看着窗外的天空,感觉有些难受。
她放下书,给父母说了句早点要趁热吃,就出了病房,来到这个楼层的女厕所。
一进去,她钻进一个隔间里,就开始捂着嘴和鼻子,偷偷地抽泣。
她知道,一切的道理她都知道,但是她心里难受,除了这看不到边的不稳定的日子,还有对未来的迷茫,她太害怕,害怕哪天她成了电影里被列出来的某个女人,在肮脏的地下,做着让人唾弃的勾当。
越懂事越痛苦,越长大越爱哭。
她哭了一小会儿,心里舒畅了些,但不愿结束这属于自己的发泄空间。
就坐在马桶上,擦着慢慢流淌的眼泪。
突然,一声隔间被猛地打开又狠狠关上的声音响起,她愣了一下,眼泪也顿了一下。
可是她也因此更加委屈,只是一个响声,自己为什么要停止哭泣?
她的泪淌地更多了,呜呜声被压地很低,手里揪着卫生纸,又一片片撕开。
一条一条,放在大腿上。
啊!
她再次呆住了,皱起眉,哭红了的小鼻子连连吸了几下,仔细去听响动的来源。
“啊!
唔~~吼!”
声音低沉且压抑,好似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在那隔间中的,正是赵雅琪,此时她涨红了脸,因为太用力,眼泪被挤了出来,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前列腺像是被什么卡住,无论她怎么用力,关口依然一动不动,里面的东西排泄不出来,只能一滴滴地往外渗。
明明膀胱要爆炸了,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她啥都查了,就差去看老中医了,但是依然找不到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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