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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凌非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地注视着初景渊。

此刻修凌非显得有点狼狈，昂贵的夹克上尽是褶皱，高挺的鼻梁上也沾染上了灰尘。

与修凌非目光中的仇恨不同，初景渊闲散地靠在墙壁上，将子弹一个一个褪了出来，这才将武器又扔回给修凌非。

“初景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修凌非接住，他冷冷地问。

“我想要的很简单。”

初景渊抬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如同老鹰般凌厉地盯向修凌非，“我要你的公司退出P城，而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就这些？”

修凌非不敢相信地怀疑道。

“就这些。”

景渊平静地说，“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名字和她的出现在一起，你懂了么？”

修凌非愣了一下，当他明白了景渊的意思了之后，男人怒极反笑。

“好啊，初景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不要忘了，你不是江时凝生的。

而你是我的儿子！

我和她的事情，你们这些小辈倒是总想插一脚——景轩也就罢了，你根本没资格！”

景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直到他听到修凌非说，“你可不要忘了，当年的江时凝可是因为你而死！”

修凌非的话音未落，下巴上便又挨了一拳，将男人从椅子上打倒在地。

修凌非撑起自己，他毫不在乎地上的鲜血。

他抹了抹嘴角，低沉地笑了起来。

看啊，他们父子俩多么相像。

都那么狠毒。

“你还记得我当年临死的死后么？你闯入宫中，意气风发地来到我的榻前嘲讽我。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知道你看得比命还重的江氏，最后会因你而死，你会什么表情呢？”

修凌非阴毒痛快地说，“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的反应。

看起来——我将你伤得极重吧？”

修凌非的衣领被景渊猛地攥住了，他感觉到景渊怒得颤抖，手指咯吱咯吱地发出响声。

修凌非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景渊已经发红发狂的眼眸。

修凌非轻轻地露出微笑。

“我儿啊，你的这个皇帝，当得可开心啊？”

“害了她的人是你！”

初景渊咬牙道，“如果你当年爱她，怎舍得让她陪葬？”

“就是因为我爱她，我死也要让江时凝陪我！”

修凌非伸出手，搭在景渊的后脑，像是在抚摸他的头发，修凌非轻轻地说，“你很恨我吧？那就杀了我罢。

上一世憋了一辈子，还不够吗？”

初景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杀气在整个屋内流动，修凌非注视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凶兽，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初景渊这次一定会杀了他。

可是，杀气骤收。

景渊却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