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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池晚像护雏鸡一样的行为,季惜言蹭了一下虎口,好气又好笑:“那池首辅自己呢?护着就护着,你还搂上了?”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池晚自己也怔了下,垂手松开她。
唐咚宝僵着脸退到宁瑶身边,满眼的失落和沮丧,可这些都不是来自家族,而是池晚刚刚那席话。
宁瑶握住唐咚宝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回宫路上说。”
对于自立门户一事,唐咚宝态度坚决,季惜言倒也无所谓,只看镇国公夫妇的意思了。
两人也不想太逼一手养大的女儿,说是容他们想想,至于季诚那边,也需要先行知会一声。
这事算是暂时搁下。
等宁瑶走出客堂,那抹窈窕身姿还徘徊在季惜言的脑海里。
如此佳人,已名花有主,实乃可惜。
季惜言多看了两眼,转眸看向池晚,“喝一杯?”
自从做了首辅,池晚事务缠身,每夜都要忙到三更才就寝,哪有时间跟他吃吃喝喝,可为了唐咚宝,他勉强抽出时间,“池某偶然得了一坛十年的女儿红,小将军若是赏脸,去我那儿吧。”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等宁瑶的马车离开,才并肩走进另一条巷子,而他们身后,跟着两名锦衣卫,是奉命来监视季惜言的一举一动。
——
回到宫里,宁瑶带着唐咚宝去往赵诺悠的寝宫。
唐咚宝怕赵诺悠再拿舅舅调侃自己,扯住宁瑶的袖子,“我今晚住东宫的偏殿行吗?”
原本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可宁瑶怕赵修槿夜里欺负自己,被好姐妹听去,以后没脸见人,于是温言相劝:“我会跟怀贤说,叫她不许再逗趣。”
“......那好吧。”
把人送过去后,宁瑶快步回到东宫,见书房的灯已经燃亮,深知赵修槿回来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毕竟咚宝自立门户的事情还需要他亲自出面一趟,可昨晚他又欺负人!
小娘子背靠树干思考起来,给自己打气后走进去,“殿下忙吗?”
书房内,赵修槿正在持笔书写,见她探进脑袋,唇角微掀,“进来吧。”
宁瑶走进去,有点不敢直视他那双脉脉含情目,“没打扰你吧。”
又开始客气了,可这客气里似乎还带着试探。
赵修槿放下笔,“想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这是自己娘子,换作旁人,早被侍卫轰出去了。
太子的时间多金贵,能按千金算了。
可赵修槿哪舍得轰她出去,捆在身边还来不及呢。
“过来。”
宁瑶站着不动,感觉他没好心思,“咚宝的事,还要殿下出面跟镇国公夫妇谈谈,还有季总兵那边,也劳烦殿下了。”
这种事说着简单,实则很花费工夫。
“求人总要有个态度。”
赵修槿向后一靠,双手交叠搭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宁瑶磨磨牙,慢慢走过去,捏住他宽袖的一角,翘着手指,软绵绵道:“殿下最好啦。”
在这儿给他发好人牌呢。
这个马屁拍得不到位。
赵修槿继续盯着她,清润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想不通他的暗示,宁瑶蹲下来,双手托腮,双肘杵在他腿上,卖笑道:“殿下仁义博爱,咚宝有难,殿下理应出手相助嘛。”
赵修槿掐住她一侧脸蛋,稍微使了力气,“好一个博爱,孤应该把你跟旁的女子们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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