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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羽又问:“你不觉奇怪么?”
干戎停住:“什么?”
杨青羽摇头解释道:“你可还记得,在青州我们遇到的时候,燕镖头只带了一百两而已,你想想,若是真有家业,远去京城,一行数人,却只带这点银子?”
干戎也觉有理,点头道:“你的意思...孟奂那小子来清宅,不是为财,是冲着那宝物来的?”
杨青羽突然正色道:“你说刚才那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干戎尚未作此想,一时呆住,不知如何作答。
燕家说大不大,二人转眼便将屋落犄角找了一遍,仍旧徒劳无功。
眼见又没了办法,杨青羽道:“大胡子,再去刘宜府上。”
干戎疑道:“他怎会知道?”
杨青羽:“不是找他,我们去看看燕飞,兴许他身上会有线索。”
几番折腾下来,暮色渐起,想到刘宜就要将燕飞入葬,二人赶忙去到刘府,找到了燕飞尸首。
只是不知何故,还没有装殓入棺,也无人看管。
杨青羽拿起烛台,贴近细看,发现燕飞身上除了头顶有伤,全身各处确实完好。
又在燕飞身上摸索一阵,也未有发现,盯着头上红点看了半晌,只觉奇怪,却又道不出缘由,杨青羽侧脸问道:“大胡子,能不能看出这是怎么伤的?”
干戎:“该是飞针一类的暗器,又不太像。”
杨青羽追问:“你看出什么了?”
干戎:“暗器伤的,定会流血,他这除了伤口泛红,没有半点血迹,忒是古怪。”
杨青羽听这般说来,正是心中疑惑所在,又问道:“若是暗器,要这一家上下死法一样,谈何容易?燕镖头武功可是不弱。”
这边尚在思虑,又听干戎突地说道:“看这儿。”
杨青羽两步走到跟前,顺眼瞧去,并无异样,正想发问,只见干戎伸手在燕飞袖口一指,杨青羽双目一闪精光,笑道:“大胡子,明早燕家取宝物。”
翌日,日上三竿,二人来到燕家,杨青羽领着干戎直奔偏厅内房,停在了一漆器香炉面前。
杨青羽指着香炉道:“大胡子,宝物就在这香炉中。”
干戎乐道:“老子还以为东西埋在地下了,在这里头,看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杨青羽笑道:“你说对了,东西就在地下。”
说罢,将手伸进香炉一掏,只听‘轰’的一声,墙角出现一道暗门,二人狂喜,推门而入。
原来这燕飞身死不过几个时辰,衣服上粘了不少泥土,但袖口一圈赃物似有不同,仔细一瞧,却是香灰。
虽说这燕飞差点被埋了,却自始至终没有香来碰过,定是燕飞死之前上过香或是动过香炉。
二人在燕家也未见有佛龛和先人尊位可拜,却发现在一屋内有一旧制香炉,漆也零星掉了不少,品相太差,也就没人愿拿。
只此一物嫌疑甚大,杨青羽这才料定答案就在里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是一直在往地下。
越往里进,越发冷的异常,又进得一门,突地亮堂起来。
四处烛台清亮,杨青羽道:“燕飞果然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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