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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三人无故枉死,杨青羽愧恨交织,叠相涌起,怒火难抑,一把抓过惊堂木,“嘭”
地一拍,厉声问道:“苟世仁,韩生三人之死可与你有关,从实招来!”
苟世仁吓得一激灵,抿了抿嘴,神情浮浪,懒声应道:“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大人把我打了板子,我还在家里养伤哩。”
因实无证据,无从可审,苟世仁也肆无忌惮,对这堂庭审颇不以为然。
范圭见苟世仁轻佻倨傲,藐视公堂,恚然道:“你跟苏家有怨隙,可是人尽皆知,现在苏老汉与其侄女双双遇难,谁可断言不是你苟世仁前怨未消,加害于人。
本官问你,这几日你可见过苏氏?”
慑于范圭官威,苟世仁稍有收敛,又怕徒惹嫌疑上身,忙为自己开脱:“没有,决计没有,我这几天就没出过门,杨知县让赔的银子,都是我让人送出去的...对...还有田契,也是送过去给老苏头的,咱可没见过他老苏家的闺女啊!”
“哼!
一派胡言!”
范圭突地震怒道:“还敢在本官面前撒谎!”
范圭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杨青羽正愁于全无线索可寻,听到范圭这一言,心下稍安。
初见之时,杨青羽只当范圭是恃才傲物之辈,至于“年少有为,颇有干才”
等誉扬之词,也不过流言而已。
熟不知,范圭其人刚正果决,且行事有雷霆之状,杨青羽渐已察觉,此人当非浪得虚名之辈。
范圭继道:“据本官所察,苏老汉已然允了韩岳、苏锦娘二人婚约,两家本该在备办婚事,韩岳乃是读书人,应深晓礼信,何至于大婚将至之时与苏老汉发生争执。
况且,二人起争端之时,苏氏又在何处?史二夫妇尚且听到了争吵之声,苏氏若在家中,岂有不出来劝阻之理?”
范圭话音未落,堂上众人频频点头,杨青羽也豁然开朗。
此案症结所在,当是韩岳与苏锦娘二人到底命陨何处。
韩岳是被杀死后抛尸至藕塘,后由蒋铨与店里小二一同捞起,而苏锦娘是被勒死后移尸至自家楣梁上,虽然二人死因已明,但二人在何处丧生,依然成谜。
案发初始地未探明,命案实难告破。
恰如范圭所疑,苏锦娘当日行迹,正是关键所在。
苟世仁被问得噎住了,愣了愣,讷然道:“没在家里?没在家里跟我有哪门子关系!
大老爷,您老要是乱扣罪名,我可不认的啊!”
范圭冷哼一声:“是否加罪与你还待本官追查。
本官再问你,你赔了多少银子与苏家?”
苟世仁含糊应道:“一百两。”
“当真?”
范圭瞪眼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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