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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仍是这样喊他。
他侧耳倾听,端的是一副未来贤胥乖巧又谦逊的样子。
魏渊见他如此,倒也莫名觉出几分亲切来。
他不禁打量他,心想:京都之人皆以“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赞平宁侯府那位小侯爷周令儒之美,眼下细瞧,这桓王李穆亦是姿仪卓越,实与那平宁小侯周令儒不相上下呀!
比起周令儒,桓王甚至更讨欢喜些。
周令儒过于柔美了,性格也阴沉了些。
而这桓王,阳刚之气有余,谈笑间也多是爽快活泼。
至少,旁的不论,同为男人,魏渊更喜欢桓王这样式的做他的乘龙快婿。
“岳父大人?”
李穆见他瞅着自己半晌无有言语,便唤了他一声。
魏渊一吓,为自己这就看未来女婿越看越顺眼了感到难为情,老脸又红了。
他定了定心神,方才道:“我家阿宁她可怜,出生头便没了娘,八岁时身患怪疾,从此身娇体弱的,时好时坏,实在不是个好养活的孩子。”
有些事,他也不能说得明白,只能如此尽量去讲得清楚一些。
李穆听得认真,想了想不无诚挚道:“岳父大人放心,阿宁嫁予我之后,我必像岳父大人一般珍视她。
岳父大人能将她养大成人,我便能养她白头到老。”
听言,魏渊的眸光顿时亮了些。
他心下震动,竟觉得李穆的话十分感人。
他一生所求,也不过是有个好人家,能好好对待他的阿宁,让她平平安安地过一生罢了。
“不过阿宁她这病吧……”
他话锋一转,“就如前些天那样,病势来得快,若能醒转,去得倒也快,若小心呵护,也是不打紧的。
她屋里伺候那些人,都是伺候惯了的,到时候……”
“到时全都住到我桓王府去。”
李穆接了他的话,爽快道:“现在伺候她的,到时也还伺候她,包括阿蛮,还有她那奶母魏嬷嬷。”
“好,好啊!”
魏渊笑了,再看李穆更是欢喜起来,就连心口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李穆成竹在胸,高兴地饮了一口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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