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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当年也是貌美如花,娘家虽只是小官,可她却早早就被送入京城作为秀女,本想着嫁进后宫,没成想,竟被皇帝指给了戚腾。
这些年来,柯氏在府中虽养尊处优,可女人,又怎能抵挡得住时间的摧残?
若是能尽早将戚婉嫁进东宫,待太子登基之后,她便是皇帝的岳母,这份无上的荣光,或许能勉强治愈她对年老色衰的遗憾。
也不知是怎的,柯氏的眼皮子忽然跳动得飞快,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生。
她叫来丫鬟,让人点上熏香,刚合上眼睛想要静一静,嘉和居的大门开了。
柯氏皱眉,起身准备出去呵斥下人,却看到了庭院里瑟瑟抖的阿良。
她脸色一变,走过去将他拉到一边。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我了?不是说让你平时小心为上吗?”
“夫……夫人……我也不想来这里,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柯氏仔细打量着阿良的神情,见他表情不对,面色一紧,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那三个小贱种出了事儿了?”
阿良已冒了满脸的汗,低下头去,仿佛真做贼心虚一般地回答道:“今、今日明镇少爷和明玉小姐想骑马,奴、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在马鞍下下了钉子。”
“那烈马果然受惊,当场作,将明镇少爷从马上颠了下来,马蹄子又踩到了地上的明玉小姐……”
“现在那边已经乱做一团了,奴、奴才害怕,心里没有主意,才敢来叨扰夫人……”
阿良说完,磕了个头,匍匐在地上,整个人筛糠一样地狂抖。
柯氏见阿良这样慌张,信了他的话,心下里得意得很,从椅子上站起来,踹了一脚跟前的奴才。
“你这狗奴才就这点本事,倒也是难为你下这么大功夫了。”
“你且放心,狗崽子受伤了,遭殃的自然是为人娘亲的,大的风光得意,我就要两个小的生不如死。
我倒要看看,在府邸里能把那小贱种伤成这样,这戚昭还怎么演贤妻良母的戏码?”
言罢,柯氏风风光光地出了门,还遣人叫了戚腾前去“主持公道”
。
府里变了的天,终究是要变回来的。
待柯氏到了马厩旁,就见戚腾早已到了那里,正单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戚明镇躺在地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而戚明玉则窝在戚昭怀里尖声痛哭。
一旁立着的贺遂也是一脸阴沉。
看着这群人一副吃瘪的样子,柯氏心里难免一爽,人还未到,就先制人道:“怎的昨儿才喜滋滋地赢了马儿回来,今儿就哭丧成一地了?可见这马是祸害,入不得府,还不赶紧遣人将马杀了分尸?”
戚昭抱着痛哭的明玉,抬起头来瞪着眼睛。
“这马是我儿辛辛苦苦拿命打回来的,端的是我戚家人的面子,岂容小娘说杀就杀?”
柯氏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明镇,压住眼底翻滚的喜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场微妙的气氛,指着马儿到:
“这马虽宝贵,可到底伤了我戚家子孙,戚家荣誉固然重要,可这畜生将戚府少爷小姐伤成这样,怎能轻易放过?”
“伤?”
戚昭刻意点了她话里的重点,在戚腾面前,将柯氏往圈里引。
柯氏浑然不觉,还以为是这戚昭心虚,不敢在戚腾面前承认自己照顾不周的事实,得意洋洋地接着道:
“我都听说了,马儿是最有灵性的,若是认一个主子,便是真心的认,若是不认,便永不会再认的。
明镇刚一上马就被颠了下来,还踢伤了明玉,只能说是这马和孩子们没有缘分。”
“昭儿你也真是的……孩儿这么小,怎么能让他们自己上这么刚烈的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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