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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房间中就只剩稍微粗重的呼吸声。
陈池驭躺在那里,沈惊瓷站在一边看着,脑中的弦狠狠的拨动了下,手指磨着指甲的边缘,空气紧绷。
“那你自己睡。”
沈惊瓷快速说完,转身欲走。
可是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笑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在黑暗中特别明显。
脚步困难的停滞,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什么,身后就传来声音戳穿她的慌乱:“年年。”
沈惊瓷身影一晃,那道声音刻意停顿一秒,才继续。
“好梦。”
他笑着说。
-
前一晚上属实有些匆乱,第二天清早沈惊瓷生物钟完全失灵,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场景。
记忆断断续续重放,沈惊瓷坐起身,柔软的被料从身上滑落。
是真的,不是梦。
门外传来声音,沈惊瓷受惊一样的转头。
脚步声绕过她的房门,似乎有人压着声音在说话。
还没等仔细辨别,杂乱的脚步声渐远。
不是找她的,沈惊瓷竟然松了口气。
手机上显示十点二十,深灰色的窗帘外是刺眼的太阳,沈惊瓷不知道竟然睡了这么久,还是在别人家里。
脸羞耻的埋进了被子,陈池驭为什么不叫她。
不敢再拖沓,沈惊瓷穿上鞋子下了床,客厅一个人都没有,陈池驭卧室房门开着,人也不在。
昨晚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只觉得布局十分的眼熟。
她的视线最后停在沙发上,破碎的画面如直下的瀑布,唰的冲到眼前。
沈惊瓷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他们就是在这里分的手,曾经要做为他们家的地方。
身体一下子麻木住,右侧的门同时打开,陈池驭看到站在房间中央的沈惊瓷,声音一低,人往前走了一步反手扣上大半边门:“醒了?还是吵到你了。”
沈惊瓷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回过身完整的看到他。
已经没有昨天那种颓,立挺的五官棱角分明,下颚线条流畅利落。
身上还是昨晚洗完澡那件衣服,领子松松垮垮,露出平直的锁骨。
他脖子的上一直系着一个黑绳,坠子藏在下面,不知道戴的什么。
她顿了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家里来人了吗?”
被沈惊瓷用的字眼取悦到,陈池驭眉梢不自觉一扬。
他嗯了声,不痛不痒的掠过:“还睡吗,还是想吃什么。”
沈惊瓷摇头:“不睡了。”
再睡睡到中午了,她耳尖还是微微发烫:“你怎么不叫我。”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地,陈池驭身后的门缝变大,沈惊瓷视线拐弯,看到一个正在试图往外钻的脑袋。
她吓了一跳,陈池驭拧着眉不悦的低头,就看到李原那小子不老实的往外试探,眼睛使劲的往沈惊瓷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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