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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卡若一直在沉思。

阳光晒到了镀铬的电话耳机上。

时间过得很快。

几辆手推车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街头的嘈杂声传人了套房，尽管窗子都关着。

&ldo;就算您很高明吧，可是为什么悠每次总被有可能出卖您的、毫无用处的共犯缠住手脚呢？您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任何地方，把对您不加提防的巴尔纳贝千掉。

您在谋杀佩皮多的一案中根本就不需要奥迪阿。

昨天，您并没有受到监视，满可以自己去勒比克街。

那些旅馆又没有看门人，进进出出非常自由。

&rdo;

有时，可以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

梅格雷尽力保持镇静，若无其事地继续发表自己的宏论。

&ldo;到了这步田地，至少有五个人可以把您告发。

五个人是绝对不可能长期地对这类事情保守秘密的。

&rdo;

&ldo;巴尔纳贝不是我捅死的。

&rdo;卡若缓慢地说，脸色比任何时候更阴沉。

梅格雷立即抓住时机，满有把握地说：

&ldo;我知道！

&rdo;

卡若诧异地看了梅格雷一眼，眯缝起眼皮。

&ldo;捅刀子这种事是佩皮多那样的意大利人的拿手戏。

&rdo;

只要再稍稍做些努力，就可以成功了，可偏偏在这时候，女清洁工打开了房门，梅格雷认为这下前功尽弃了。

&ldo;我该去买菜了，&rdo;她说，&ldo;买点什么蔬菜回来呢？&rdo;

&ldo;随您的便吧。

&rdo;

&ldo;您有钱吗？&rdo;

卡若从一只结实的，用旧的，装着金属搭扣的小钱包里取出钱来，这真是一只悭吝人的钱夹。

他抽出两张十法郎的钞票。

桌子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他把瓶子递给女佣人。

&ldo;喏，您去把它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