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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路洗漱后进入卧室,泠冉身着白色浴袍赤足踩着白色地毯坐在藤椅里,而一旁的也摆放着某种药剂。
细长的针管扎进那纤细修长的手臂,泠冉面无表情的看向米路说:“这是新型药剂,如果有效的话,也许你今天能睡个安稳觉。”
这反过来的意思,今夜大概可能又是一场生死关头的逃亡。
“这药是用来治疗?”
米路狐疑的探近询问。
泠冉将针管放置一旁说:“与其说治疗,我更喜欢用防御来形容。”
房间的灯被调低了不少,泠冉伸手轻握住米路垂落的右手,两人就这般休闲的躺下。
米路侧头看着泠冉侧脸,随时防备突变情况。
“你很害怕么?”
泠冉弯着眼眉看向米路,指腹轻戳了戳米路掌心取笑道:“连掌心都出汗了。”
“我当然害怕。”
泠冉探近了些,手臂揽住米路,附在耳畔却又不出声。
这动作很亲昵,甚至让米路很意外,那浴袍宽松的很,眼睛都不敢乱看,整个人更不敢乱动。
“你睡着了吗?”
许久米路才低声询问。
没有得到回应,连同那揽住的手臂力道也不曾减弱。
可那温凉的指腹却正轻揉米路的耳垂,米路侧头出声:“你梦里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泠冉睁开眼睛凝视着米路说:“我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米路迟疑地询问。
“血,我看见很多血。”
泠冉轻眨些眼眸,可情绪明显低了不少,连同轻抚米路侧脸的力道也重了不少,“已经过去整整十年,我想那个人应该在十年前就死了。”
米路伸手握住那温凉打颤的手,那眼眸紧紧闭上,就像是不愿面对残酷的过去。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她还活着,你会相信吗?”
泠冉却笑出了声,自米路掌心收回手,那眼眸里满是猩红低沉道:“不可能。”
那垂落在米路侧脸的发还沾着沐浴过后的湿热,米路抬手停在她侧脸,擦拭那温热的眼泪。
不管怎样时间确实真真切切的消失十年,如今的泠冉用荆棘将整个人包围,早已不再准许任何人的靠近。
“你是不是华青派来的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脖颈间力道同时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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