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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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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远在西南国境，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在那里主政六年的利州都督是嘉阳公主赵萦，昭宁帝的异母妹妹。

&ldo;你的意思是，嘉阳公主……&rdo;

赵荞以目光攫着他。

嘉阳公主赵萦是武德帝的四女儿，论起来也是赵荞、赵渭的堂姐，小时在钦州还会带着他们玩。

虽已多年不见，但赵荞印象中的嘉阳堂姐是个开朗随和、不争不抢的人。

人长大了，会变这么多吗？

赵渭摇头：&ldo;不好说，这事疑点很多。

金云内卫最擅近身搏杀，区区五十名刺客能在他们手里占那么大便宜，你不觉得奇怪？&rdo;

&ldo;我当然觉得奇怪，可是……&rdo;

赵渭眼睫轻扬，与二姐四目相对：&ldo;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啊。

陛下回京前就下令禁止讨论，违者……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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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还跟我提个什么劲？&rdo;赵荞呿了一声，不想理他了。

&ldo;我若一点风都不透给你，你早晚会派手下四处打探，&rdo;赵渭一针见血，&ldo;你是我姐姐，总得拦着免你往刀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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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圣谕严令私下探讨此事，姐弟俩就很有分寸地到此为止。

赵荞长长吐出一口浊气：&ldo;大哥叫咱俩分担府中事，莫不是大嫂也一同去了？&rdo;

说来惭愧，这几日她都在往贺渊那边跑，对家中事到底疏忽了。

&ldo;大嫂哪有那闲工夫？之前到邻水出席冬神祭典耽搁一个多月，都御史府堆了许多事，她忙得焦头烂额，吃住都在官舍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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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妃徐静书在都御史府供职。

那地方官专司管辖勋贵与京官风纪、复审三法司审议后仍存疑的要案，还时常参与律法细则增补修订。

总之，这位王妃殿下是个公务繁忙的人。

赵荞&ldo;哦&rdo;了一声。

赵渭关切道：&ldo;听说贺家七哥昨日醒了，却不知为何又惊动了太医院首医？&rdo;

事发时他在典仪台上，并未看清贺渊是如何遭袭的。

回京一路上贺渊都在单独的马车里由太医官精心照料，他也没机会探看伤势。

&ldo;伤倒没大碍，就是忘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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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赵荞烦躁又起，端了茶盏仰脖子咕噜噜灌下。

活生生将一盏果茶喝出了闷酒的架势。

耐心听二姐诉完满腔苦水后，赵渭摸着下巴啧舌：&ldo;偏就忘了去年冬到现在这段？你俩不就是从去年冬才开始熟稔起来的么？这一年里你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吓得不敢想？&rdo;

&ldo;信不信我打死你？&rdo;赵荞怒了，伸腿踹他。

她确实不是什么温柔婉约的姑娘，但互明了情意的心上人面前，怎么也不至于张牙舞爪吧。

贺渊是待她极好，总让着惯着，可她也没恃宠行凶啊。

赵渭做出告饶的手势：&ldo;太医院怎么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