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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隔天清晨,媚嫣在纷乱的脚步声中幽然转醒,她张开沉重的眼皮,黑色的眼珠子滚动,从自己躺着角度,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张又一张小小的榻榻米床,床上铺着十分简陋的必须棉褥,由于是清晨,许多的老弱病残正躺在床上
安然入睡,她才知道这里是账逢,她被安置在了临时搭建账逢里,而秦冥修呢?她的眼睛四处收寻也没有看到他高大笔挺的身形,他去了哪儿?晕倒前,她只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声,然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后来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了。
“水,水。”
她喉咙干得要死,嘴唇也有些破了皮,发出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小姐你醒了,水来了。”
只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逼近,一张年轻女性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谢谢。”
她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水杯,仰头一口饮尽。
正当她刚把空水杯递还给年轻护士时,便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掀开账幔窜了进来。
“媚嫣。”
他焦灼的嗓音让众多的病患从睡梦中惊醒,个个张开眼睛,带着惧怕的眼神凝望着他,仿若他是一只洪水猛兽,下一刻,她们都会被他吞入腹中般。
不想理这些人,张宇涵傲慢无理的眸光他在账逢里来回梭巡,当他看到某个角落头部缠着白崩带,神情呆怔的女人时,黯淡的皮光终于划过一抹欣喜的神彩,终于找到了。
“媚嫣。”
男人喜出望外绕步过来,瞟了她额上的崩带一眼,眸光停留在她那支上了夹板的腿脚上,欣喜的面容瞬间阴霾遍布,愤懑地一拳捶在了临时搭建的床铺上,他这样的举动,让小小的账逢仿若又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账逢里的所有人惊若寒蝉,纷纷抬手护住头部。
“你怎么受伤的?”
他瞟了眼账逢里的大惊小怪的老弱病残,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他要对这件事情追究到底。
“你都去了哪里?怎么才来?”
媚嫣避开他的话题,询问着他的去处。
她的语气很轻,象山间静静流淌的清泉缓缓地流过他的心田,表面是轻责,实际上担忧他的安危,在这乱世天崩地裂之时,他的车又开不动了,处境也很危险啊!
通讯还没修好,她们又不能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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