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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半夜做一趟家务真的能治失眠，再回到床上时几乎是立刻进入了梦乡。

清晨，豆浆机的噪声如约而至，沈多意出溜进被子里抵抗，甚至忽略了枕头边响起的手机铃声。

沈老按了暂停，慢腾腾地走到卧室门口催促：&ldo;都十点了，今天是不是休息啊？起来陪我泡温泉去吧？&rdo;

十点？

沈多意掀了被子，跪坐在床上接通电话：&ldo;您好？&rdo;

电话那边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声音挺好听：&ldo;你好，我是明安金融投资的章以明。

&rdo;

沈多意记得，街尾最高的那栋大厦就叫&ldo;明安&rdo;。

沈老在门口等了五分钟，听着里面说话的动静，估计只能自己去泡温泉了。

拿上帽子和拐杖，换鞋时卧室开了门。

&ldo;爷爷，等我一下。

&rdo;沈多意说，&ldo;明天约了人，今天陪你泡温泉。

&rdo;

明安外汇部只有几名行政在外面，操盘手们全都在会议室开会，戚时安领口松着，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两枚宝石袖扣被随意扔在烟灰缸的旁边。

章以明找了位子坐下，百无聊赖地浏览&ldo;模拟交易员和实盘交易员的注意事项&rdo;，来回看了三遍，会议室的玻璃门终于开了。

戚时安最先出来，随手朝章以明扔了根烟，章以明接住起身，走过去说：&ldo;戒不了吧？开会的时候不抽烟真的不尊重人道主义。

&rdo;

&ldo;闻了闻，没点燃。

&rdo;戚时安非常自律，&ldo;有事儿快说，我忙着呢。

&rdo;

章以明不满道：&ldo;因为喝酒耽误了开通夜盘，今天大幅低走，你当然忙了，活该。

&rdo;

戚时安把烟抢回来塞回烟盒，转身走到门口：&ldo;这是外汇部门，期货的事儿别跟这儿说。

&rdo;他说完挡在门口，然后敲了敲门上的牌子。

&ldo;操盘重地，非请勿入。

&rdo;

章以明淡淡一笑：&ldo;那叫沈多意的精算师，还请不请啊？&rdo;

戚时安已经忙忘了，此时带着疲倦感也淡淡一笑：&ldo;你这么问，看来已经请了。

&rdo;

章以明点点头：&ldo;明天面试，你来还是我来？&rdo;

&ldo;你来。

&rdo;戚时安想都未想，他怕沈多意还记得他，然后拒绝公司的工作邀请，更怕沈多意不记得他，礼貌又陌生地与他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