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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他回神，笑道：&ldo;没事，只是近日见你时常笑。

以前你也常笑，可不如现在……笑得甜蜜。

&rdo;

她诧异地摸上嘴角，不好意思笑道：&ldo;我倒没特别注意，可能是偷懒的时间多了，就放松了些。

&rdo;

他笑着帮忙撩挑着她的长发披在巾上，拉过她被温泉泡得极为滑润的手，往长榻走去。

她补上一句：&ldo;也有可能陛下英明。

这一年，陛下尽情放松许多，我见了心里一欢喜，就容易甜蜜起来。

&rdo;言下之意还盼他多多放松些，不要逼自己太紧。

他笑着，取过玉梳，让她坐下替她梳开及腰黑发。

徐达心头跳跳，确认四周没有宫女，不然这实在是……她心里很愉快啊！

&ldo;冷么？&rdo;他柔声道。

&ldo;不会，我还怕陛下待在里头热呢。

&rdo;

&ldo;四下无人时，叫我容治吧。

&rdo;

&ldo;……嗯。

&rdo;她怀疑嘴角翘得不成人样了。

她心里像食了一桶蜜油，静静享受这一刻宁静。

&ldo;徐达，你也觉得以往我逼自己太紧么？&rdo;

她沉吟一会儿，笑道：&ldo;陛……容治，你心里本就比谁还要清明，这样的君王若身边有一世谏臣，要你走上昏庸之路也很难。

&rdo;

她想起那天她在殿前听他历声要那些画中美人入棺，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她略略迟疑，转头看着他，柔声道：

&ldo;治国是长远之路。

弦过紧则易断，现在你身边有我，我时时替你盯着看着，将来明君身边自有贤臣，大魏的画不都这样说的么？有什么君王就能吸引什么样的臣子，这话应该不假。

&rdo;

他轻轻地笑了笑，放下梳子，道：

&ldo;你说得对。

我这样的人既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回来，不必折你双翼你也愿意陪我一生，想来我这人还不错。

我不必逼自己死紧。

&rdo;一顿，又道：&ldo;你可没忘你当日承诺吧？&rdo;

徐达心地软涩，重复当日殿上承诺，柔声道：

&ldo;我愿允李容治，除非徐达命尽，否则不管我流落在哪儿，一定都会回到李容治身边。

语毕，她见他清俊面上隐隐荡着无尽的欢愉，明明她也该跟着感到高兴，但此时鼻间发涩，心里略略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