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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高兴来找阮双回家,两人就在雪乙庄吵了起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高兴拽着回味要给回味当助手,还冲着阮双嚷嚷,要是阮双队输了,从此以后阮双再也不许在厨房里骂他。
阮双说她只是在说高兴那么做不对,没有骂他,高兴说你那不是在提建议,你那就是在骂我,让我在十几二十来个学徒面前下不了台。
于是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苏妙和回味无语。
助手的事就被这两个人擅自定下来了,苏妙和回味倒无所谓,主要是看他们吵的那么厉害,他们俩也不好再火上浇油。
双方在赛台前分开,苏妙趁机小声劝阮双:
“你调教他归调教他,可别真动气,动气把他推远了,可就拽不回来了。”
阮双恨恨地瞅了一眼一脸包子样的高兴,没好气地道:
“远了更好,我管他去死!”
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无语。
上了赛台,回味在磨刀的工夫瞅了高兴一眼,说:
“你,差不多行了,跟自己女人较什么劲,就算你赢了,你又有什么好处,门禁不会延后,月银不会上涨,还要独守空房。”
高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什么,她又不像你们家苏妙那么明白事理,你不知道那天她在后厨,都快跳起来了,你们家苏妙没骂过你,所以你不会知道那种场面有多难堪!”
“不就是帮厨的孩子把菜做坏了,被她狠狠说了一顿,你看不过上去打圆场,结果被说太差劲,说你帮那孩子说话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还说你总是吊儿郎当的,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鼎鑫楼早晚会垮。”
“很过分吧?”
高兴气愤地说。
“她说的很有道理,你确实吊儿郎当的。”
回味磨着菜刀说。
高兴怒视他,过了一会儿,讪讪地道:
“我明白她说的意思,可她不该在厨房里说我!”
说后半句时,他加重了语气,表情愤愤的。
“在后厨,人和人不可能一直那么和谐,厨长和副厨长发生争执不是常有的事么。”
回味淡淡地说。
“那不一样,她不只是副厨长,她还是我媳妇!”
高兴不悦地强调。
回味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你在她把你当同行的时候,你却把她当成你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高兴张了张嘴,却被他的话给噎住了,语塞,过了一会儿,不忿地道:
“你又没被苏妙骂过,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回味嗤地笑了:“苏妙曾经跟我说,如果不能全身心投入这一行,就别进厨房,她还说,你的想法我管不着,但你不要来侮辱我的职业。”
高兴愣住,啧舌。
“别看她一天笑眯眯的,她发起火来,很可怕。”
回味向苏妙的方向瞥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说。
尽管他这样说了,高兴的心里还是觉得很不爽,别扭着道:
“她能把同行和夫君分的一清二楚,我却在即使她和我是同行的时候,我也会把她当成媳妇看待,就算她出了错,我也不会端着厨长的架子去说她。”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愿意公私不分,可你不能因为她公私分明就恼羞成怒。”
回味轻飘飘地道。
高兴鄙视地瞅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的男人尊严呢?”
回味对着他讽刺一笑:“你倒是有尊严,你的尊严就是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抱着枕头独守空房?”
“谁说我独守空房?”
高兴嘴硬地说,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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