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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而害她这么丢脸的臭男人,竟还面不改色,毫无愧意地在一旁盯着她看!
「怎么啦,虹娘?」
「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
众宾客争相问着,全跑过来抢着搀扶美女入座,尤其见到美人泪,个个更是心疼得长吁短叹。
「老板娘‐‐」客栈里有什么骚动,都逃不过在膳房里干活的奴仆石霸天的耳,转瞬间,这个长相粗犷、半边脸上还结着痂的男人也冲出来一探究竟,直到老板娘对他摇摇头,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进了膳房。
反倒门口的掌柜只是些微抬了抬眼,便继续低头拨弄他的算盘,压根儿不当一回事,他和石霸天不同,平日的职责除了拨算盘,就是看好戏,反正这间客栈老是上演各式各样不同的戏码,他根本见怪不怪了。
赵青虹赖在地上,任谁来扶都不起身,泪花乱转,大有倾盆之势。
一个女人可以美成什么样子呢?看看现在的赵青虹就会明白了,盈眸半掩,如出水芙蓉,那哭得一颤一颤的曼妙姿态我见犹怜,就算是块大木头也该为之动容。
偏偏,那个男人不是大木头,而是块搬也搬不动的千年大石头!
可恶!
她哭得好累喔!
禁不住偷窥了他一眼,真的真的有够给她……好样的……
他竟然在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太像,但他嘴角隐隐扯动,宽阔得让人很想躺上去看看舒不舒服的胸膛,还轻轻地震动着……
所以,肯定,他的确是在笑没错。
偷笑。
是的,华郸的确是在笑,隐隐的笑痕浮现在他一向淡漠的嘴角,想不到这姑娘唱作俱佳,比那台上的戏子唱得还要让人动容三分。
方才,她偷运了一口气让自己跌得很美丽,因此证明虹娘懂武的传言不假;而她明明可以让自己不跌倒,却偏偏佯装柔弱,硬要等人搀扶,岂不好笑?
「这位爷……您真不过来扶奴家一把吗?」哭的不成,那就只好用利诱的了,赵青虹用袖摆擦干眼泪,媚眼微瞪,直勾勾地望住他,眼波流转之间依然努力的卖弄风情,博君青睐。
华郸依然冷冷地拢起袖摆,自顾自地品他眼前的佳酿。
她要唱戏她自个儿唱,他可没那种闲情逸致加入。
一旁的杜少修见状,身子轻挨了过去,低声附耳道:「我的爷,您就行行好,上前扶姑娘一把,否则会引起众怒的。
」
瞧瞧瞧,四面八方瞪过来的眼多吓人,他才不要进城的头一晚就莫名其妙被乱刀砍死,每天每夜提心吊胆,睡不安枕哩!
「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胆子到哪里去了?」华郸不以为然地轻叱一声,不为所动。
「爷,这不一样……」好想哀号三声。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人吗?
「唉,我说爷,人家毕竟是个姑娘,你这样把人甩在地上真的很过分……不是,我是说,爷是堂堂七尺男儿,何必跟一个姑娘家计较?这样会被人给看小了,明明爷就不是这等毫无胸襟之人,何必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而招来骂名呢?爷,你说是吗?」杜少修努力的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一向冷酷严肃的大将军爷。
怜香惜玉不懂就算了,怎么今日的大将军爷特别的拗咧?好像故意跟这大姑娘杠上似的……
「我说不扶就不扶,她腰没断,脚没断,全身上下都好好的,要我出手,干脆折了她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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