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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季南问：&ldo;这是坂垣自己的主张，还是他奉了上司的命令？&rdo;

溥仪说：&ldo;他是遵照本庄司令官的命令和我说的。

&rdo;

季南问：&ldo;他说希望你担任什么工作呢？&rdo;

溥仪说：&ldo;他说因为我是满洲人，请我当新国家的元首。

还说日本对东三省没有领土野心，成立的是完全独立的政权。

&rdo;

季南问：&ldo;你答应了吗？&rdo;

溥仪说：&ldo;我拒绝了！

&rdo;

季南问：&ldo;为什么拒绝？&rdo;

溥仪说：&ldo;坂垣希望新政权要用日本人做官，要求和&lso;满洲国&rso;人享受同等待遇。

&rdo;

季南问：&ldo;在坂垣请求之前，日本军队在满洲做过什么？&rdo;

溥仪说：&ldo;日军占领了东三省，同时在沈阳由日本人协助组织了地方治安维持会。

土肥原便是组织维持会的主要人物。

&rdo;

季南用手指了一下被告席，问溥仪：&ldo;你所说的那个被告坂垣大佐，就是坐在被告席上的那个坂垣吗？&rdo;

溥仪迅速瞥了一眼应声说：&ldo;就是他。

&rdo;

被告席上，坂垣征四郎气得脸部抖动不止。

季南最后问：&ldo;你有没有治理国家的经验？&rdo;

溥仪说：&ldo;我从小就让出了政权，一点政治经验也没有。

&rdo;

由于溥仪当面作证，坂垣和土肥原再也无法狡赖。

每次受审时，他们都掏出手帕，一次又一次地揩着头上豆大的汗珠……有一篇报道这样描述了被告席上坂垣的形象：&ldo;在法庭聆听之坂垣，闻提他之名，骤现不安之状，不断以其颤抖之手指，触弄他之耳机下之电线，当溥仪谓他运用威胁时，他之面部因憎惧而变其形象，嘴之两角，向下表示鄙夷之神情，他一度瞥视在场之听众后，立即伪作未见，若无其事然。

&rdo;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最后根据溥仪的证词确认：&ldo;伪&lso;满洲国&rso;的实际支配权，完全是在日本关东军和日本陆军省手里。

&rdo;

◆情绪失控

1946年8月19日，溥仪第二次出庭作证。

这次作证的时间比第一次还长，法庭的目的在于了解溥仪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傀儡。

与上次相同的是，无论贵宾席、记者席还是旁听席，总而言之，整个法庭内座无虚席。

当时有篇报道描述了他的神态：&ldo;证人溥仪答复问题时，时而蹙紧眉头，时而微动着他的身体，而且有时声调激动，敲打着证人台，大为满庭观众所注视。

&rdo;

当他回答季南讯问在伪满洲国当皇帝是否有个人行动自由的问题时，溥仪十分恼怒：&ldo;所谓&lso;自由&rso;一词，十几年中与我毫无关系，简直就是猴戏。

&rdo;

接着，溥仪开始在法庭上控诉日本人密谋借治病，杀害他的妻子谭玉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