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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女方主动，所以锦年一直在等着秦烈开口。

只是一连好几天，秦烈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总是借口走掉，留下锦年一个人在房中，直到天亮之后下朝才回来和她一起吃早餐。

锦年不好意思出言挽留，随她一起进宫的小寒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她道：&ldo;我说小姐，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只要你说一句&lso;今晚别走了&rso;，皇上绝对兴高采烈的留下来的。

&rdo;

小寒已经伺候了锦年将近十年，所以秦烈特许她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不用叫锦年&ldo;娘娘&rdo;。

锦年很是为难地蹙眉道：&ldo;可是……这叫我怎么说出口啊……&rdo;她从小就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这种话她真的难以启齿。

小寒很鄙视的白了她一眼，拖长语气道：&ldo;我的大小姐啊，难道你看不出来皇上也是在等你开口留他吗?你们两个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留，这样什么时候能有夫妻之实啊!&rdo;

听到小寒这么直白的话，锦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小寒继续说：&ldo;小姐，我知道你害羞，可是这种事情，总要有个人先踏出这个第一步吧?我看皇上是真的蛮喜欢小姐你的，但他是皇帝啊，你难道还指望他对你主动吗?&rdo;

锦年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挥了挥手打断了还打算继续说话的小寒，对她敷衍道：&ldo;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你真啰嗦。

&rdo;

小寒嘟了嘟嘴，颇为不满地抱怨：&ldo;我啰嗦还不是为了小姐你啊。

&rdo;

锦年嘴上虽说得敷衍，但心里还是在暗暗鼓着劲。

毕竟他是皇帝，主动就主动吧，在他走之前说一句&ldo;别走了&rdo;，有什么难的。

第二天，锦年得知秦烈今天一天都在南书房处理政事，几乎没休息一刻，便特地让小寒准备了一碗参汤，打算给他提提神，尽一尽为人妻子的义务。

刚走上走廊，就看见了前方身着戎装的男子，锦年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一时间只是呆呆立在那里，木然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程玄书，心中那几日未发作的疼痛又翻腾了起来。

自那日约定私奔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此时看着他穿戎装的样子还是那么英伟挺拔，虽然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不知为何，此时看到这样的他，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一样。

程玄书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她，先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悲伤，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近几日总是宿醉，他的精神和脸色都不太好，挂着黑眼圈的脸显得格外憔悴，原本强壮的身体也似乎清减了不少。

看着他这副模样锦年差点哭了出来，她的指甲嵌入掌心，整理了一下表情，面色如常地朝程玄书一步步走过去。

刚刚走近，程玄书就抱拳俯身，恭恭敬敬地躬身道：&ldo;臣程玄书参见锦妃娘娘。

&rdo;

听到&ldo;锦妃娘娘&rdo;四个字从程玄书口中说出，她的心像被针扎似的，钻心的疼痛之后又泛起一阵苦涩。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想要与他相伴终生的男人，如今竟能用这四个字来称呼她了。

纵使心如刀割，但她面上仍勉强着笑，对他道：&ldo;程将军不必多礼。

将军是来谒见皇上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