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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封久摇了摇头：&ldo;作为军医，这些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只是将军身上的毒，我始终没有琢磨出一个头绪……&rdo;

&ldo;陈将军！

&rdo;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ldo;进来。

&rdo;

来人是一个普通士卒，乍一见到陈忆安的模样，惊了一惊，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ldo;刚才有一个人来到城下，给小人一封信，指明要小人亲手交给将军。

他蒙着面，戴着斗笠，小人不知是何人，不敢怠慢，便将信送了来。

&rdo;

陈忆安接过信，打开牛皮制成的信封一看，只见里面并没有信纸，只有一柄薄薄的柳叶刀，还有一枚小指尖大小的红色药丸。

他顿了一下，几乎没有犹豫地拈起那枚红色药丸送进嘴里。

&ldo;等……&rdo;封久看他二话不说就吃那来历不明的药丸，下意识就要阻止，可惜已来不及，那药丸转瞬就被陈忆安咽了下去。

&ldo;没事，这是解药。

&rdo;陈忆安道。

封久看了他半晌，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不过看他没有异状，反而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倒也信了八分。

&ldo;是不是将军潜伏在九夷的手下，偷来了解药？&rdo;封久始终疑惑不解，思考了一会儿，寻了个似乎合理的解释，&ldo;他遮掩面目，是不想暴露身份么？&rdo;

&ldo;算是这样吧。

&rdo;陈忆安答道。

帐中安静了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匆匆而入。

陈忆安看向他，只见他满面惶急，数九寒天额头上竟沁出了汗，像是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ldo;陈将军，张将军说，如果您能走动了，请赶紧去帅帐里议事。

&rdo;那人说话都抖着嗓子，有些结结巴巴的，&ldo;张将军说，事关边关数城的存亡。

&rdo;

陈忆安微微一震。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伸手去够一旁的衣衫。

封久见他艰难的模样，难免有些于心不忍，便做了一回下人，帮他把军服穿戴整齐。

陈忆安强忍伤痛，随着那传话的士卒出门。

临走前，他不由低头看了一眼，那枚薄薄的柳叶刀正夹在他指间，刀刃不染一丝尘埃，清亮而锋利，一如它的主人。

一把刀，代表了一句话。

不死不休。

&ldo;如你所愿。

&rdo;他自言自语道。

第23章决心

该来的终于会来，在萧明对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注定了等待着这座城、这支军队、这千万百姓的会是什么。

所以当陈忆安接到自永安城而来的命令时，他没有太过惊异，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几行字，面色沉静宛如磐石。

怀英和窦言的交易达成得很顺利，永安城中鼠目寸光、见钱眼开的官员早已沆瀣一气，这群人在纸醉金迷的皇城里享受着眼前的歌舞升平，早已忘记了战争的模样。

他们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黑骑的铁蹄踏上京师的街道，毁了他们享乐的生活。

至于旁人的死活，从来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怀英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边关五城，换十万两黄金和九夷一年按兵不动。

窦氏一族只看得到表面上的求和，看不到怀氏王族隐藏在表面下的獠牙。

唐朔风说过，怀英继承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兵南泽，根基不稳，而今他作为国主夙日征战在外，假以时日，九夷国内的矛盾必将累计到一个他无法承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