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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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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这个答案会让同族心凉，却是实话。

几人当然听得出真假，失落之余直言道：&ldo;那魔物应是看出了你的不同，似乎想笼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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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轻笑：&ldo;愚物的妄念罢了。

它想收为己用的是堕神的能力，而不是此刻这般的我。

可堕神又岂会屈身在他人之下?之所以对你们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已经做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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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几人听到这里，已经大概猜出了他所谓的&ldo;决定&rdo;到底是什么了，不免悲从中来。

看着他们面上神色，容渊知道他们已然明了，也不点破，只是自顾自将话说完：&ldo;上古神祗皆知堕神无可救，即便竭力以炎煞相抵，最终都会走上那一条路，无非时间早晚罢了。

变身堕神之时虽残虐狂暴，恢复清明后常会忘记当时所想。

但我仍记得当时心中除去万端魔的心念比其他所想更甚，兴许是念着她心愿的缘故罢。

我既已经这样，不如就随性彻底化为堕神之体，你们只需循着我的踪迹，待我跟它两败俱伤时伺机行动。

最好是将我和它都除去，再不济，也能除去一个，总好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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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给自己安排的后事，经由他的口中道来却好似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

那样的中立而客观，余下几人想反对，却再也想不到该说什么话才好，只徒剩浓郁的伤感抑郁在怀。

恍惚间，错觉立于他们眼前的不是半体堕神，而仍旧是相交数万载勘破万世百态、以守护苍生为命题之体的那名远古神祗。

第86章血书

清脆的风铃声叮当作响，缓缓睁眼，熟悉的室内景物由模糊转为清晰。

锦被下的素手下意识的动了动，似乎碰到了什么。

韵贞挪了挪视线，看见苏智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半个身子趴在床前，好像睡着了。

她试着再动了动，却惊醒了他。

&ldo;你醒了?&rdo;他道，声音很轻。

韵贞看见他面容憔悴，眼睛里尽是血丝。

&ldo;……我睡了多久?&rdo;

&ldo;约莫半日光景了罢。

&rdo;他细心将被角掖了掖。

她有些怔然：&ldo;原来我真的是不死身。

&rdo;那样都不死，连她自己都觉得怪异。

他不语，方才她的语气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她瞧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焦距却像是透过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