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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为什么她要用这样惊惶的口气叫住他？

金发少年也上前一步，眼里尽是恳切：&ldo;大师，请您原谅我的唐突，我……我对薇薇安绝无恶意，所以……请您千万不要对她生气。

&rdo;

生气？阿雷克斯几近无措地看向玻璃墙。

才停的雪又要下，见暗的天色为花房蒙上薄薄的紫，半透明的镜面模糊映出一双发亮的眼睛，恍若有只领地被侵犯的兽，正凶狠地盯着他。

不，这是他自己的眼睛。

原来如此，他原来摆出了这样的表情。

阿雷克斯都快被这发现逗笑了。

但这似乎不是发笑的场合。

&ldo;不，我没生气。

&rdo;他如此坚称，却不敢去看薇薇安，&ldo;你们继续。

&rdo;

格里高利看了薇薇安一眼，微微躬身：&ldo;不，今天我受益良多，不好再打扰了。

&rdo;顿了顿，他以极低地声音向薇薇安道歉：&ldo;对不起，请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rdo;

薇薇安一言不发地看着金发少年离开。

花房门在阿雷克斯身后关上。

空气中残留下一丝令他感到不愉快的气味。

&ldo;我今天快忙完了。

等我一下，一起回去？&rdo;他以轻松的口吻发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态度似乎令薇薇安愈发恼火。

她抬头盯了他片刻：&ldo;老师，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rdo;

&ldo;嗯？&rdo;阿雷克斯不自觉去摸束发的丝带，&ldo;啊，刚刚……真的抱歉。

&rdo;

薇薇安突兀地别开脸。

有一瞬，他几乎以为她要哭了。

但她没有，只是强硬地拒绝他的提案和道歉：&ldo;我先自己回去了。

&rdo;

&ldo;那么我让司机－－&rdo;

&ldo;不用了，我要走一走冷静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