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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是打孔桥?&rdo;司年有些诧异。

&ldo;对。

&rdo;段章点头：&ldo;那桥后来不在了，这里新建了商圈，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rdo;

司年有些恍然，这里的变化太大了，以至于他刚才根本没有认出这个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

沉默片刻，他又看向段章，慢悠悠说道：&ldo;其实那桥只是座小石桥，在你们人类那里也不叫这个名字。

打孔，是妖文&lso;永恒&rso;的谐音。

&rdo;

&ldo;妖怪的文字分很多种，对不对?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文字，打孔又是哪种?&rdo;

&ldo;它出自鹤京，是京中的官话。

&rdo;

&ldo;鹤京?&rdo;

司年老师看着问题多多的学生，忽然拿起小银勺敲起了咖啡杯，&ldo;叮叮铛铛&rdo;的清脆声音组成了一段简单却很特别的旋律，像是某种古老文明在祭祀时才会出现的歌谣，一下子将人的思绪拉得很远。

&ldo;羽鹤之南，在水之滨。

&rdo;司年轻声念着，挖了一勺松露蛋糕放进嘴里，又道：&ldo;你不该都猜到了吗?那是我的故乡。

&rdo;

鹤京是一个很久远的名字，它曾矗立在妖界版图一角，拥抱无限荣光。

但繁华易逝，当司年出生的时候，鹤京已然没落了。

一个沉湎于旧日荣光中不肯醒来的王都，一个无心权位一意修道的太子，拉开了鹤京昏黄的日暮。

&ldo;金玉、涧鹰，都是鹤京的旧人。

不过鹤京彻底消失的时候，金玉才刚刚出生，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很多人他也不认识。

&rdo;司年说着，态度随意得像在聊刚出的八卦。

段章：&ldo;把这些告诉我，没有关系吗?&rdo;

&ldo;不是你希望我能亲口告诉你吗?但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你不如猜猜‐‐自己还能活多久?&rdo;

&ldo;比起妖怪的寿命，人类活得本来就很短。

&rdo;

司年勾起嘴角，手肘撑在桌面上，含笑看着段章，问：&ldo;你知道打孔桥下有什么吗?&rdo;

段章反问：&ldo;答对了有奖励吗?&rdo;

&ldo;爱答不答。

&rdo;

&ldo;桥下有水。

&rdo;

&ldo;就这样?&rdo;司年挑眉。

&ldo;这不是标准答案吗?&rdo;段章也挑了挑眉，但那样子，不知让司年该说他有恃无恐还是有意调戏。

司年心念一转，又起了坏心思，道：&ldo;我在那桥下丢过一只耳坠，你要是能找到它，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rdo;

当年他来四九城闯荡，过的第一关就是打孔桥。

桥上、桥下，杨柳岸、乌木船，他靠一把刀打出了屠夫的名声。

可也许是打得太过忘我，消停之后，司年才发现自己的右耳空了。

那可是他最钟爱也最特别的一对耳坠，用自己心口的羽毛和鹤京独有的碧海琉璃珠制作而成。

男妖戴耳环，这是鹤京最古老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