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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但京柏年死活不答应，一定要坐在回廊下。

安晓惠帮着福婶去京柏年房中将躲椅搬来，扶京柏年躺下。

打完电话的福伯取了条毛巾来，替京柏年擦去满脑门子的汗。

京柏年扯开了自己衬衣的前襟，嘴里一迭声嚷着热，但大家看他的样子，却好像冷得在瑟瑟发抖。

后来在京柏年的一再坚持下，安晓惠搬了台电风扇来，就放置在躺椅的前面。

电风扇呼呼转着，京柏年平静了许多。

他在后来很长时间内，都是紧闭双目，两颊的肌肉很突然地跳动，像是内心颇不平静。

福伯说：&ldo;三爷这是受了惊吓，他是有病的人，经不得吓的。

&rdo;

福婶在边上叹气，满脸的惶然。

京家老宅这天上午显得愈发寂静，福伯福婶坐在回廊下看护着京柏年，俩人心情沉重，竟是连话都不想说了。

安晓惠显然也受了惊吓，回房中便呆坐着怔怔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晓惠蓦然醒转过来，发现京舒呆坐在窗前，目光投向窗外，如老僧如定，已变得无知无觉一般。

安晓惠吓坏了，慌忙跑到京舒身边，抓住他的肩膀不住摇晃，嘴里一迭声叫着他的名字。

京舒视线落到安晓惠身上，目光呆滞，如同不认识她一般。

&ldo;京舒京舒，你怎么了?&rdo;安晓惠惶恐地叫。

过了好一会儿，京舒目光里才有了生气。

他反手抓住安晓惠的肩膀，急促地道：&ldo;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昨天晚上?&rdo;安晓惠疑惑地问，&ldo;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半夜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你听见了没有?&rdo;

安晓惠&ldo;噢&rdo;一声，说：&ldo;当然听见了，深更半夜的，那么大声。

&rdo;

京舒悚然动容，表情有些凄惨：&ldo;那你还记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后来。

&rdo;安晓惠沉吟道，&ldo;后来你的朋友来了，你到楼下去，你朋友向你借钱，你取了钱给他便回来了。

&rdo;

这时京舒忽然呻吟了一声：&ldo;你还记得那人长得什么样吗?&rdo;

&ldo;当然记得。

你跟我说他长得像河马，我好奇，你下楼后，我也到楼下去，想看看像河马的人长得什么样。

你那河马朋友生得真很特别，除了肥胖之外，皮肤还白得出奇。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