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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我在舞会上碰到一个男人，他约我出来去他的汽车里，去了之后，我发现他的汽车很棒，于是看中了他的汽车，这是我头一次看中

新车……&rdo;余心乐说。

我沉默不语，慢慢把她扶到我的车前，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座上。

摞亮车内灯，我看见余心乐木木地半躺在车座上，眼神无助地盯着茫茫黑夜，她的脸上果然被打得不成样子。

&ldo;你们原来不是只喜欢旧车吗？&rdo;我问她。

余心乐没有说话。

&ldo;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到现在还是想象不出，你用什么办法能从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身边把一辆新车偷走，蒙汗药还是美人计？&rdo;我问道。

余心乐还是不说话。

&ldo;别再干这些傻事儿了？&rdo;我痛心疾首地说，&ldo;不管你为了什么，如果你想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你就别再干这些傻事。

你还不如再去干歌厅领班，这活儿没什么可丢人的，也是凭力气吃饭，如果你想离开，那最好不过，到另外一个城市，换一份工作，重新开始生活……&rdo;

余心乐依然不说话，可是过了足够长的时间足够长的沉默之后，她的眼泪渐渐涌上来，然后我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青紫的脸颊缓缓流下，我的心中有一种沉重的哀伤瞬时喷涌而出，我想，但愿她接受这一次教训，那个男人的拳头就是现实给予她的又一次正面攻击。

那天晚上，把余心乐接回去之后，她执意单独睡在了

客厅。

我其实也没睡塌实，辗转反侧之中似乎也听到她在折腾：走动，开电视，喝水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桌上摆着早点，油饼和豆浆，志强不在，余心乐说让他出去办件小事。

借着清晨的阳光，我看到余心乐的左颊依旧赫然淤青。

&ldo;还疼吗？&rdo;我问。

&ldo;没事儿，干我们这行的挨打挨惯了，有时候领班们为抢客人甚至动菜刀。

&rdo;余心乐轻描淡写地说。

我默默听着，心想这事儿我倒听说过，她那一行为了争客人打架，能往死里打。

一个好的妈咪可以几百万几百万地挣，她们绝大部分的钱都来自于那些有钱有权的豪客，所以为客人拼命很正常。

&ldo;程宇，这一段我非常感谢你，你虽然是冯关派来的，可是人不错。

&rdo;余心乐说，我大概告诉过她我和冯关的交易，她很聪明一点就透。

&ldo;别客气，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况且也没办得特别妥当。

&rdo;我以ba的商业式口吻说。

&ldo;昨晚我想了一宿，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想离开这个城市。

&rdo;余心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