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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克利斯朵先生。

&rdo;

&ldo;是。

&rdo;

黑色卷发的年轻人面对刺眼的灯光，不适地闭了一下眼睛。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对他伸出手，&ldo;介意吗?&rdo;

列奈疲惫地摇了摇头，把右手掌心朝上摊开放在桌面上。

&ldo;当心。

&rdo;他轻声说。

库珀医生为他的话微笑了一下，戴着橡胶手套的左手盖在了他手上。

列奈的手明显地略微一缩，被他自己勉强克制住了。

&ldo;不是第一次了，&rdo;库珀说，&ldo;你明知道自己不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伤害到我。

&rdo;

库珀和列奈相接触的手已经裸露出来，他原本戴着的橡胶手套手掌部分全部消失了。

他抬起手，指骨和血肉清晰地显现出来。

库珀吹了一声口哨，空气中出现水雾向他的手掌涌动，很快地将他缺失的部分补全了。

列奈沮丧地轻轻吐出一口气。

&ldo;……还是这样。

&rdo;他说。

他偏过头去看墙上的玻璃窗，梧桐叶浓绿的影子让列奈有点恍神。

&ldo;你得‐‐控制它。

&rdo;库珀说，忧虑地看着面前的孩子，&ldo;你的精神状态很糟。

你应该休息一下，放松下来。

&rdo;

列奈沉默了一会，把视线转到面前的红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又把桌子弄出了一个洞，迅速地缩回了手，集中注意力让消散在空气中化为二氧化碳和水的那些粒子重新把那个凹陷填满。

&ldo;抱歉。

&rdo;他说，&ldo;我……我没法好好休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