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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净藏喃喃自语，挨近老妇人，在她面前跪下

他伸出浮现皱纹的脸，放轻力气，温柔地缓缓取下老妇人披在脸上的寝具

&ldo;我心爱的人儿啊，你为什么要哭泣呢?&rdo;是温和的声音

&ldo;我在这儿呀&rdo;净藏双眼再度涌出泪水

&ldo;我花了四十年，请你原谅我，原谅我&rdo;净藏伸出双手

老妇人也自寝具下伸出手

两人彼此握住对方的手

&ldo;这四十年来，我一次也没忘记你那句莺啼，其实指的是我我此刻才察觉这事&rdo;

净藏双手绕到老妇人肩膀，温柔地搂住她

&ldo;我不知道你跟我往后还剩下多少时间，但这所剩不多的时间，且让我们都一起度过吧&rdo;

老妇人再此放声大哭起来

晴明和博雅转身，边听着那哭声边走至屋外

七

牛车咕咚、咕咚地前进

博雅在牛车内用袖子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ldo;真的太好了&rdo;博雅低语

&ldo;嗯&rdo;晴明点头

&ldo;可是，晴明有件事我还是不明白&rdo;

&ldo;什么事?&rdo;

&ldo;就是还有的事净藏大人说那黄莺指的是他自己，那到底是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是，那首和歌是净藏大人在不自觉的状态下写出的&rdo;

&ldo;什么?&rdo;

&ldo;净藏大人就寝时，另一位净藏大人起身，将自己真实的感情托付在和歌内，并模仿那女子的笔记写下信件&rdo;

&ldo;什&rdo;

&ldo;净藏大人说，是仆从到净藏大人住处通知那人生病之事，其实那仆从也是个幻影&rdo;

&ldo;什么?&rdo;

&ldo;他在不自觉的状况下自己造出仆从影像，让那仆从来自己住处通报&rdo;

&ldo;唔，唔&rdo;

&ldo;我问过净藏大人，之前是不是曾经遣人查过那女子的事?你还记得吗?&rdo;

&ldo;嗯&rdo;

&ldo;倘若他很久以前就知道那女子的消息，便很可能在不自觉的状况下制造出仆从的幻影净藏大人是自己在骗自己，骗了自己后才能提起勇气去见那人&rdo;

&ldo;&rdo;

&ldo;只要明白这点，就没有必要犹豫&rdo;

&ldo;犹豫?&rdo;

&ldo;既然净藏大人爱得如此之深，那么，无论对方那妇人现在变成怎样，他也不可能变心，不是吗?因此我才硬逼净藏大人到那妇人的住处&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再怎么说，他毕竟是天下闻名的净藏大人如果他真的不想去，即使我用尽手段，他也不会动身&rdo;

&ldo;大概吧&rdo;

&ldo;净藏大人应该是为了让我推他最后一把，才特地来找我吧&rdo;晴明道

自垂帘缝隙吹进的微风中，带着梅香

黄莺的啼声自某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