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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ldo;什么理由？&rdo;

&ldo;他怕我不要他的钱。

&rdo;刘燕儿从包里拿了烟，递给杨夏一根，&ldo;抽吗？&rdo;

杨夏接过烟，刘燕儿给她点火，然后自己也就着火苗吸燃，吐了一口烟圈。

透过烟雾，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当年的那些画面。

&ldo;那年我才十六岁，第一次接客。

&rdo;刘燕儿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双眼就一直盯着同一个地方，仿佛在那里正在播放一个电影，&ldo;我被一个喝醉了酒的客人拉去厕所，当时我很紧张，不断地大吼大叫，甚至痛哭流涕，我觉得那样我会放松一些。

那时候，他来我们夜总会送烧烤。

他路过厕所，听见里面有声音，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不堪的一幕，他以为我被人欺负，冲进厕所就把那人暴打一顿。

对方把这件事告到老板那里，老板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

我以为，我要完了，得罪了客人，还怎么在这里混。

可他突然对老板说，他才是我的客人，那个欺负我的人想半路截胡。

既然都是客人，自然就分先来后到。

&rdo;

刘燕儿说着说着就笑了：&ldo;老板一看他是个送烧烤的，还是个残废，以为他没钱，喊来了保安正准备把他轰出去，结果没想到他从兜里摸出一张□□，说里面有几万块钱，要包养我。

&rdo;

&ldo;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是他所有的积蓄。

&rdo;刘燕儿的语气开始变缓，&ldo;那就是一个傻子。

&rdo;

杨夏夹着烟的右手在发抖，但她并没有吭声。

刘燕儿继续说道：&ldo;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固定客人。

每周都会来，每次来都只是在我那屋坐一坐就走了。

直到那一晚……&rdo;

&ldo;那一晚，我给他喝的水里下了药，我逼着他要了我，他看到我内裤上的血迹，突然很生气，把我臭骂了一顿。

可我笑得很开心，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不是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

再以后，他就不常来了。

从一周一次，到一个月一次，再到一年一次。

可他每次都会给我钱，他说这是他欠我的，其实他什么都不欠我，他欠我什么呢？&rdo;

&ldo;……直到几个月前，他突然告诉我以后都不会来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应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rdo;刘燕儿看了一眼杨夏，&ldo;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女人吧？&rdo;

杨夏吐了一口烟，没有接话。

刘燕儿说：&ldo;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走吧，我还得睡一会儿，晚上还有个大客户。

&rdo;

杨夏把烟蒂摁灭，丢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

杨夏走到门外，上了车，拿出手机给姜推打电话。

&ldo;在哪儿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