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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没有捕捉的可能，没有理解的可能。

他在为什么而感到悔恨和懊恼?戴恩的队伍的惨死吗?罗伊和戴恩有些交情，眼前的牺牲也确实惨烈，但这么多年来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去，又有新人加入，这种事早应该司空见惯，不是吗?他又在为什么而感到焦虑与担忧?这个人一向沉着坚定，甚至可能很快就要成为独当一面的领袖，他怎么会、又怎么能够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到底在想什么?

&ldo;走吧，&rdo;罗伊忽然说，&ldo;我们已经落后了，必须尽快去往半岛加入营救行动。

这里已经没有我们能做的了。

&rdo;说完他想要转身离开，卢卡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ldo;罗伊。

&rdo;

他向前一步。

他们面对面，相近的身高，他这一步几乎就要贴上罗伊的脸，鼻尖轻触。

他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罗伊，与他呼吸相闻。

&ldo;我看到了菲利克斯的战刃，就在离戴恩不远的土壤里。

&rdo;他低低地说，&ldo;我相信你也看到了。

&rdo;

卢卡斯的气息扑面而来。

罗伊没有回答，也没有后退，只是静静地与他在毫厘之距对视。

&ldo;叛徒的战刃，不应该与英雄葬在一起。

恶魔猎手的武器，不应该落到别人手中。

&rdo;

他死死盯住罗伊的脸，想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为那张面具一样的脸带去什么反应。

如此近的距离，任何一寸肌肉、一段线条，所浮现出的蛛丝马迹都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像一片荒原。

卢卡斯的目光移到那段漆黑的布带上，只看到一片沉寂。

他的想法、心情，以及它们所表露出的痕迹，我全都看不到吗?

还是不让我看到?

&ldo;它们应该随主人安葬，&rdo;他的声音越来越冰冷，&ldo;如果是叛徒的战刃，则应该被带回黑暗神殿销毁。

你忘了吗?这是伊利达雷的铁则。

&rdo;

他的话音很快散失，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境的沉默。

咫尺之遥，所说的却仿佛无一传递给了对方。

他在沉默中等待，眼前的人却长久不动声色。

忽然，脑中闪过一些片断，然后连接起来。

自罗伊回来之后的所有异常、支离破碎的对话与细枝末节的痕迹，它们拼凑出一副模糊却完整的画。

一瞬间，一切显而易见。

挫败感汹汹然涌上来。

&ldo;是他吗?&rdo;卢卡斯脱口而出，&ldo;救你的人。

你把菲利克斯的战刃给了他。

&rdo;

他的声音近乎狠厉：&ldo;那个血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