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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听他说&ldo;精液&rdo;，高准屈辱得变了脸色，方炽却说出了更让他害怕的话：&ldo;hiv查了吗？&rdo;

高准从没想过这个，瞳孔倏地放大，颤抖着问：&ldo;会吗……&rdo;

方炽叹了口气：&ldo;这周末，不，明天，我陪你去，&rdo;他站起来：&ldo;今天先到这里，&rdo;他并没放下纸和笔，而是遮在裆前：&ldo;我去趟洗手间。

&rdo;

高准呆呆坐在椅子上等，等了很久方炽也没回来，满脑子都是hiv，他无意往洗手间瞄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脸腾地红了。

第21章

拍摄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坐着剧组的车，周正接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对司机说：&ldo;直接到上次那家ktv，吴老师，&rdo;他回过头：&ldo;陈导要给你洗尘。

&rdo;

吴融喜欢嗨，喜欢闹，喜欢酒精上头：&ldo;早他妈该洗了，再不洗我离组了！

&rdo;

甄心冷冷坐在中排，从倒后镜能看到后座的一角，那乌黑的是张准的头发，他和吴融的拍摄细节甄心不知道，就像吴融不知道他俩的一样，到地方甄心先下车，特地等了一会儿，拉住周正：&ldo;他们下场是床戏？&rdo;

周正给他点一支烟：&ldo;嗯，清场的。

&rdo;

清场的，甄心有点别扭：&ldo;他什么时候走？&rdo;

周正知道他说的是谁：&ldo;这周末吧，他没几场了。

&rdo;

掐了烟，用鞋底碾灭，他俩进包房，一推门，看见桌上密密麻麻的啤酒，大灯亮着，黑色软包长椅上，吴融用夹烟的手搂着张准，很讨人厌地凑着：&ldo;不是，跟哥唱个《黏人》怎么了？&rdo;

&ldo;不唱，&rdo;张准也抽着烟：&ldo;你音乐品位太差。

&rdo;

他俩说说闹闹，转眼大部队到了，陈正森进门就找吴融，要跟他喝头杯，吴融是找酒的人，二话没说和他走了三个，然后指着点歌器：&ldo;二手玫瑰，《黏人》！

&rdo;

他喜欢摇滚，西北的东北的，一嗓子吼起来：&ldo;我们俩划着船儿看风景，把船磨漏了，把水磨羞了，我们俩乘着风儿看风景，把风磨骚了，把雾磨焦了……&rdo;

甄心听不懂他唱的什么，看屏幕上的歌词，简体字写着：&ldo;三更里呀，我们俩进绣房，二人上了呀床，解开了香粉袋，露出了ju花香，一朵鲜花被郎采，那么嗨呀的嗨，你问郎君香不香！

&rdo;他问身边的小汪：&ldo;这唱的什么意思？&rdo;

小汪有点不好意思，扒着他耳朵说：&ldo;就是那种事！

&rdo;

甄心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哪种事，身后就是操控屏，他回手点了切歌，吴融正唱到副歌：&ldo;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妈不愿意来，哪个犊子才不愿意……妈的谁给切了！

&rdo;

甄心装不知道，吴融气哼哼的，又点了一首，柔情凄怆的：&ldo;石榴子开花叶子黄，姨娘们教子女贤良……&rdo;

都是怪歌，歌和人一个脾气，甄心不讨厌，但和张准有关他就烦了，正想着，声道里多了一个声音，深情的，有些激昂，他很熟悉：&ldo;你是那世上的奇男子啊，我是那地上的拉拉缨，我要给你新鲜的花儿，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rdo;

张准拿着麦，和吴融互相看着，是那种哥们儿间的交心，甄心受不了，他听不得他俩的声音同起同伏，工作人员们很捧场，一伙一伙上去敬酒，吴融能喝，从台上喝到台下，张准陪着他，一遍遍打圈，没多久就多了，有上次的教训，他早早坐下，闭起眼睛装醉。

眼前黑了，耳朵倒变得好使，听着远远近近的劝酒声，和那些不着边际的醉话，不知道谁喊了一句：&ldo;导演，《痴情鸦》在楼上，我碰着他们灯光了！

&rdo;

陈正森大着舌头：&ldo;老郑的剧组，都起来起来，跟我上去打招呼！

&rdo;

人动起来，不停有人从腿边擦过，好像呼啦一下子，包房就空了，张准刚松口气，房间另一头忽然响起手机声：goodbyeyalostlover，goodbyeyhopelessdrea……

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那头电话接通：&ldo;喂，&rdo;甄心懒洋洋说话：&ldo;蕴婷，我在房间啊，&rdo;声音开始向这边靠近：&ldo;一个人啊，&rdo;越来越近：&ldo;对，下个月，&rdo;他在极近处坐下，近得张准能感觉到他大腿的温度：&ldo;嗯，先不说了，晚点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