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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今天还要打葡萄糖，还要打盐水。

&rdo;

病人躺下，听话地伸出左手。

男护士在他手背上擦了碘酒，把针刺进他的手背。

做完这一切，他把一个装满热水的瓶子塞在病人的手边。

&ldo;小破。

&rdo;病人虚弱地开口。

&ldo;干嘛？&rdo;男护士垂著眼不看他。

&ldo;我饿了。

&rdo;病人更虚弱地开口。

男护士抬起了双眼，眼里明显闪过激动。

&ldo;你饿了？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

&rdo;说著就要走。

饿了是好事！

&ldo;等等。

&rdo;

病人咳了几声：&ldo;我想喝你那天给我买的粥，很好喝。

&rdo;

&ldo;我去给你买。

&rdo;男护士一听，马上开门出去了。

病人深沈地看著关上的房门，心中激荡不已。

模样变了、身高变了、声音也变了，可他的习惯、他的小动作、他和他在一起时会出现的小情绪还有他的性子却一点都没有变！

他很疑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ldo;他&rdo;在天堂不放心他所以下来看他了？可陆不破是活生生存在的。

病人从枕头底下抽出那些照片，陌生的笑、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人，却给他那样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他闭上眼睛都知道对方是谁。

十八年，他们在一起十八年，他爱了&ldo;他&rdo;十五年，他怎麽会认错？怎麽可能认错？难道是&ldo;他&rdo;的灵魂舍不得离开他，附到这个叫陆不破的人身上了吗？但&ldo;他&rdo;为什麽不来找他？不对，&ldo;他&rdo;有理由不来找他，在他那样伤害了&ldo;他&rdo;之後。

&ldo;他&rdo;还会走吗？当&ldo;他&rdo;觉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麽值得他留恋的时候，他的灵魂会不会也离开这个他附身的人，像&ldo;他&rdo;的身体那样抛弃他，再也不要他。

捂住自己的肺部，西门竹音沈重的喘息。

这一次，他说什麽都不能再出问题，哪怕是死，他也不要再离开&ldo;他&rdo;。

如果&ldo;他&rdo;真的只是附身在别人身上的灵魂，随时可能离开，他也要让&ldo;他&rdo;带上他的灵魂一起走，只有他一个人的生活……太苦了。

闭上眼睛，病人把心中的那份激动和痛苦再压回去。

&ldo;他&rdo;的灵魂在人间停留了两年，不知道上帝什麽时候会把&ldo;他&rdo;的灵魂收回去，他不要再留下任何遗憾，决不！

瓶子里的热水渐渐变温变凉了，病房的门终於再次打开，可进来的人却出乎病人的预料。

来人关了门，摘下墨镜，对他不怀好意地笑笑，走到他的床边坐下，就如在自己的病房一样，拿过一个摆在柜子上男护士为病人洗好的苹果，&ldo;哢嚓&rdo;咬了一大口。

吃了半个苹果，来人这才开口：&ldo;我听说你派人去调查不破。

&rdo;

病人看看表：&ldo;他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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