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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3页）

封尘缓慢摇了摇头：&ldo;最不喜欢跟特工打交道，藏得深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揪出来还动不动就吞毒自杀。

&rdo;

苏逝川：&ldo;……&rdo;

苏逝川不厚道地笑了，揶揄他：&ldo;趁着还有机会，封上将可以考虑尽早跟我这种特工绝交。

&rdo;

封尘：&ldo;……&rdo;

封尘这才意识到自己连苏逝川也给骂进去了，不禁失笑，说：&ldo;你不一样，我哪有审你的机会？&rdo;

&ldo;这可说不好，&rdo;苏逝川漫不经心道，&ldo;特殊时期，没有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包括你我。

&rdo;

封尘一怔，他的嘴角依然保有微笑时的弧度，眼神却认真了起来：&ldo;说到这个，其实我挺早就想提醒你了。

&rdo;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措辞，静了有一会儿才复又开口，&ldo;你跟三殿下走得太近了。

&rdo;

&ldo;我是他的教官，他是我的学生，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rdo;苏逝川淡淡道。

&ldo;我不想说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会强迫你去改变那种关系。

&rdo;封尘注视着苏逝川，声音缓和却也严肃，&ldo;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在你面前我不想兜圈子。

逝川，西塞用军演记了你一功，已经向皇帝提了册封皇导师的事，最多几个月，你就会正式上任。

&rdo;

&ldo;你是个聪明人，心里应该有数，身为皇储殿下的导师，却跟三殿下保持了更加亲密的关系，你觉得合适么？&rdo;

苏逝川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封尘凝神观察他的反应，过了半晌，又道：&ldo;西塞这个人敏感多疑，一处细节就足够引发他的戒心，更别说是像你那样以身犯险地去救三殿下的举动了。

我说句不该说的，大皇子的死因大家心知肚明，皇室里没有兄弟只有竞争对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rdo;

&ldo;他没动手，只是因为剩下的对手年纪尚轻，又毫无作为。

但是，他现在没动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动手，更不代表他不会让你替他动手。

&rdo;

苏逝川听出深意，霍然抬头迎上他的视线：&ldo;你再说一遍。

&rdo;

那一刹那，封尘被苏逝川眼底的那种寒冷刺了一下：&ldo;这只是一种假设，或许是试探你忠心的方式，现在是被我说出来，如果‐‐&rdo;他缓了口气。

&ldo;如果你面对的人换成了西塞，你要怎么回答？&rdo;

眼睫垂下，苏逝川一字一顿地如实道：&ldo;我可以回答西塞，但是我没法回答你。

&rdo;

封尘皱了皱眉，仿佛有些难以置信：&ldo;难道你会……选择保三殿下？&rdo;

苏逝川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ldo;封尘，我们都是为人效力的辅臣，在上面的人下达正式命令以前，就不要这么相互施压了吧，免得因为意见不合产生不必要的分歧。

&rdo;

封尘蓦地静了，方才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倏而缓和，仿佛又恢复成了午后病房内的一次普通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