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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我愕然回头，看她神色自若，我却看出了几分别有深意。

我不动声色的回头，坐在榻上才回了一句：&ldo;姑姑不愧是深宫三十年，本宫的一举一行姑姑都了如指掌。

&rdo;我看了她一眼，也不动怒只道：&ldo;陛下只怕已经知晓柏梁台之事了罢。

出卖人的滋味，姑姑可是尝了？&rdo;

&ldo;我出卖了娘娘，娘娘杀了锦程，这很公平。

&rdo;锦瑟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

是的，从我踏出宣室殿那一刻起。

我就明白，连瑾礼定然已经知晓柏梁台之事。

而这一切，能心甘情愿一五一十告知他的，只有锦瑟。

我扬起了一抹笑脸，看着没有凄楚，却是绝情：&ldo;敢问姑姑何时告知陛下的？&rdo;

&ldo;一年多以前。

&rdo;

那就对了！

一年多前，连瑾礼忙着削了白相的官职，严查白凤黑龙案。

那时，他还特意让我站在宣室殿屏风后，让我一睹他帝王的气度。

我的眼里泛出了一丝讽刺，&ldo;本宫没记错的话，姑姑可答应了我不会泄露半个字。

姑姑的许诺，竟是一文不值。

&rdo;我停顿了片刻，才问道：&ldo;姑姑为何会告知陛下？&rdo;

&ldo;这得问娘娘！

&rdo;锦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须臾她才一字一句道：&ldo;娘娘焚烧三宫，让夏宫损失不少。

娘娘以为，您做得当真无人察觉吗？陛下生病期间，明为顽疾缠身，实则空出时间查案。

六宫的妃子都围着陛下生病转了，我等才有机会严查，不是吗？&rdo;

&ldo;那你为何将柏梁台之事也告知？&rdo;我紧盯着她，锦瑟是个何其危险的人，我才明白。

&ldo;那可是绣风的杰作了。

&rdo;锦瑟丝毫不惧怕我，只一字一句道：&ldo;走水当夜，娘娘可是与绣风在一起？娘娘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从绣风出现那一刻全知晓了。

陛下传我时，他已经猜到七八分。

安阳的暴毙，陈晨的赐酒，永安的断肠草之毒，娘娘以为升平公主身边的绣风是花瓶摆设不成？何况，白薏歌身边还被升平放了一个绘月。

&rdo;

&ldo;锦瑟无意与娘娘为敌，锦瑟后来见到娘娘，曾断定娘娘待陛下真心。

&rdo;锦瑟看着我，她的声音仿佛魔音一般萦绕在我的耳边：&ldo;可娘娘从前干了多少昧良心的事？试问娘娘，您对得起陛下吗？安阳王之死不是陛下所为，可您却将那些杀戮都算在了陛下身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