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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赵舟，我叫莫关关，十三岁之前，十八岁之后，一直都叫莫关关。

&rdo;

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这样的莫关关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的，闷闷的，疼。

午夜，狭小的空间里亮着电视的光，顾悠躺在床上，她看到莫关关坐在沙发上，嘴里嚼着糖，看着电视，电视里放着老片子，张国荣的《东成西就》，看到梁家辉和张国荣那一段经典的唱段，又忍不住笑出声，安静的午夜流泻出干净地笑声。

回头，看到顾悠还没睡，一只手扶着后脑勺看着她，不说话。

&ldo;吵着你了？&rdo;

&ldo;没有，你继续看吧。

&rdo;

&ldo;不了，想和你说会儿话。

&rdo;

莫关关把电视关上，微凉的月光照进来，她借着光亮，轻手轻脚的向床边走去。

刚躺进被子里，就被顾悠抱住了，顾悠的手很凉，像在冰水里泡过一样。

&ldo;悠悠，你该找个男人了。

要不然，我当你男人也行。

&rdo;

听到前一句话顾悠松开手，听到后一句直接跳开，眼神颇为嫌弃。

&ldo;你丫的是不是想当男人想疯了？&rdo;

&ldo;哈哈哈‐‐&rdo;

莫关关坐在床上，头往后一仰，纵情大笑，笑的很开心。

顾悠被挑起兴趣，扬起嘴，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跳上床，&ldo;看我怎么收拾你。

&rdo;

顾悠挠她的痒，她反击，两个人笑闹一团。

直到夜深。

天空中有冰凉的星光，阳台上，酒红的雏ju在黑暗中发出刺鼻的清香，莫关关闭着眼，窗子没关紧，外面的风声吹到屋里，吹起那一旋白色窗帘。

顾悠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那盆夜色下的酒红雏ju，&ldo;关关。

&rdo;这一声在静寂的夜里有些突兀。

&ldo;嗯。

&rdo;她闭着眼睛轻应一声，声音迷迷糊糊，明显的睡意。

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声音，陷入梦里之前的一秒，耳畔传来那样坚定地声音，&ldo;以后再不要勉强自己，没人给你撑腰，我给你撑，拿出这条命给你撑。

&rdo;

她笑了，很甜很甜的笑，不同于独自看喜剧的笑，不同于刚刚的仰头大笑，那是一种很安静，很单纯的笑，像盛开在太阳底下的仙人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