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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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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比也沉默了片刻，但他的咄咄逼人不会到此为止：&ldo;我还以为你会再否认一次，为他多隐瞒一点，就算是演戏也应该坚持到底不是吗?难道你认为事已成定局，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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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觉得我在期待什么呢?&rdo;

&ldo;喔，这可不好说啊。

&rdo;露比说，&ldo;你知道我在期待什么吗?&rdo;

鬼才知道。

狄恩的脑子里冒出这样一句话，但绝没有丝毫贬义，也绝不是冒犯。

相反他的脑袋里装满敬畏，真心诚意地认为世间不会再有人能猜到露比的心思。

老人显然也不是这世间的例外，他表现得和狄恩一样真诚，声音低沉而缓慢地问：&ldo;你在期待什么?&rdo;

&ldo;这可能是个好消息。

&rdo;露比说，&ldo;因为我们期待的事是一样的。

&rdo;

&ldo;我不太明白。

&rdo;

&ldo;你期待这件事能够快一点走向终点，我也是。

时间不早了，我认为一天的事都应该在十二点以前结束。

&rdo;

&ldo;现在快要十一点了。

&rdo;

老人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看来剩下的时间都要在耗尽在等待午夜到来，迎接一场狂欢的终点。

&ldo;从正常的角度来说，我们双方都理所应当支持自己的一方赢得最终胜利，可我却说我们期待的结果相同。

你也许在想，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rdo;

&ldo;真不好办。

&rdo;老人摇着头说。

&ldo;是啊。

这种事真是很难说出口，希望自己人输了比赛。

你不介意我用比赛来形容我们之间的较量吧?&rdo;

&ldo;当然不。

&rdo;

&ldo;这是场不能输的比赛，输掉就等于丧命。

为了保住你的家族不被侵蚀，保证你的儿子有一段更安稳的人生，这场较量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以施乐会的失败为终结。

&rdo;

可是施乐会长久以来的规则毕竟印刻在杀手们的内心深处，尽管老人只不过是在一次意外之下成了其中的一员，但这根深蒂固的印象却终生难以磨灭。

对老人而言，这种规则甚至还带着一些感情色彩，是父与子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即使现在老人不得不在亲情与传承之间做出选择，也仍然无法当着他人的面说出希望施乐会就此绝代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