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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主席！

&rdo;律师在旁轻喊一声。

&ldo;王律师，辛苦了。

&rdo;这是在告诉律师功德圆满，可以告退了。

&ldo;是！

那我就先走一步。

&rdo;律师见聂横纵点头，便低着头退出起居室。

起居室里，只剩聂横纵和陈梦殊两人。

&ldo;坐！

&rdo;聂横纵在陈梦殊的对面远远坐下；要把一个人看清楚，是不能靠太近的。

陈梦殊依言坐下，眼光温婉地注视着聂横纵。

&ldo;你住哪里？&rdo;其实这些基本资料聂横纵早已清楚。

&ldo;花莲。

&rdo;她的态度像在应征工作。

&ldo;我和爸爸妈妈住花莲。

&rdo;&ldo;你上台北来，你爸妈不难过吗？&rdo;他抱着手臂，抚着下巴问。

&ldo;爸爸眼睛红了，妈妈也哭了。

&rdo;她的脸上仍是一贯的恬静。

&ldo;那么你呢？&rdo;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陈梦殊却不说话，只睁着黑白分明的杏眼望着他。

&ldo;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吗？&rdo;他忍不住问。

&ldo;主席要我来，我就来。

&rdo;聂横纵微皱起眉，或许他该表现得更冷酷一点。

&ldo;你知道，&rdo;他不由得把手架在膝上，将上身往前倾。

&ldo;漂亮的女人生来就为了要取悦男人；而你，长得很漂亮。

&rdo;

&ldo;……&rdo;陈梦殊没有开口，仍只拿着恬静如水的大眼望着他。

&ldo;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rdo;他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听懂他的话。

她将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脸上的恬静却依旧。

她不笨！

聂横纵心中想道。

&ldo;你知道，你很可能有机会去中东？&rdo;他锐利地盯视着她，这女人不知道&ldo;害怕&rdo;两个字怎么写吗？

&ldo;主席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rdo;

陈梦殊清纯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一丁点儿的惧怕。

聂横纵的脸上却闪过一丝错愕，是他听错了吗？还是这丫头脑袋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