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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rdo;小机灵的话语里或多或少带着点挖苦的味道。

接着她鹦鹉学舌般照本宣科念了一段局里的条令：&ldo;&lso;使用任何一种武器，都必须极其小心和慎重&rso;。

那么你是否有点越轨了呢，邦德中校?&rdo;

他妈的，邦德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小机灵这外号还真的挺适合她。

可是他双手的动作还真的放慢了，以便她能够看清楚拆卸的过程。

同时他还轻轻地背起了条令：

抓住弹簧槽后部;向枪口方向推，以便从枪管上将弹簧槽后部拉出。

从枪身后部将枪管抽出。

卸掉枪柄，以便拆掉保险。

然后拆掉所有滑动部件，枪栓和撞针，然后继续正常的……

&ldo;噢，别这样，邦德中校。

我多少还知道一些有关武器的常识。

无论如何，如今已经没有人相信枪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这类谎话了。

&rdo;她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道：&ldo;如果你这样做是为了我，你就别拿枪当作女士拆着玩儿了。

我不喜欢那些封面上印着女孩子骑着大炮，或者跨下夹着枪的畅销书。

&rdo;

&ldo;那你喜欢什么呢，小机灵?&rdo;邦德声音含混地问道。

&ldo;我的名字叫安&iddot;莱莉，&rdo;她立即反驳道，&ldo;而不是这里的人给我瞎起的那个讨厌的外号。

&rdo;说完她直视着邦德的眼睛，足足把他看了20秒钟。

然后接着说：&ldo;至于我的喜恶‐‐按照你的话说叫作兴趣‐‐或许某一天你自己会有所发现。

&rdo;她一脸正经的样子。

&ldo;我更为感兴趣的是自动枪的工作原理，以及为什么你选择了它。

还有，你手上怎么会有一个白色的伤疤。

&rdo;

听到这句问话，邦德突然抬起头，眼神里的幽默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差一点吓坏了小机灵。

他一字一顿地说：&ldo;很久以前，有个人想耍点小聪明。

&rdo;在他的思想深处，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导演他做了一次整形手术的前因后果。

如今，从这个伤疤上仍然依稀可辨古斯拉夫语字母&ldo;Щ&rdo;的痕迹‐‐读作sh‐‐这是当年那帮人试图标明他的间谍身份，在他手背上刻下的字。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发生在遥远的地方，可是它们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邦德意识到，他的态度突然变得生硬，显然使小机灵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他仍然在想自己的心事，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与这个字母有关的事件发生在法国某处的皇家大道上，并且与一个叫作维斯珀的女人有关‐‐她的年龄和眼前这位坐在长条凳上向他展示漂亮的膝盖和脚踝的女孩相仿‐‐她死于超剂量服用安眠药，掀开被单检查的时候，邦德看见，她的尸体简直就像一尊躺在棺材里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