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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科里阿科夫想，回答是简单的；德国人焚烧了俄国，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残暴行径杀戮了几百万妇女、儿童和老人。

现在俄国人响应了伊里亚?爱伦堡的号召：&ldo;以一双眼还一只眼&rdo;，&ldo;以一池血还一滴血&rdo;，向德国人索债。

现在，甚至连斯大林也为这种残暴的行为感到不安了。

他说：&ldo;希特勒分子来去匆匆，但是德国人民将永生不灭。

&rdo;二月九日《红星报》的社论反映了他的忧虑：

&ldo;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do;是一句老话。

但是不能照章办理。

虽然德国人公开抢劫并强奸我们的妇女，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也要这样做。

现在和将来都不能这样。

我们的战士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这样作并不是为了怜惜敌人，而是因为他们有人类的尊严和良知……他们懂得，破坏军纪只会削弱战无不胜的红军……

这一告诫既切实可行又合乎道德。

我们的复仇不是盲目的，我们的愤怒不是无理性的。

在盛怒冲动之下，有的人可能会在被征服了的敌人们领土上破坏对我们有用的工厂，这种态度只会对敌人有利。

在三次空袭德累斯顿之后的第四天，这座城市的一些地方还在继续燃烧，几千名死里逃生的人，其中包括英国战俘，正在解救幸存者。

十五岁的约阿希姆，巴尔特为好奇心所驱使，独自在城里闲逛。

他穿着一件女孩子的上衣，拖着一双木履，痴呆呆地凝望着火焰喷射器焚烧阿尔特马尔克广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的情景。

他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妇女由于从尸体上偷窃手镯、戒指和手表而被抓了起来。

他们靠墙站着，然后被枪毙了。

小伙子博多?鲍曼在阿尔特施塔特车站前帮助堆放尸体。

尸堆长达100米，宽10米，高3米。

几千具尸体被装上船运到下游。

其余的尸体被撒上石灰，运往布鲁斯台地，用火焰喷射器烧掉，还有的尸体被放到壕沟里或者堆到马路边上用稻草、沙土或碎砖破瓦盖上，使幸存者看不见它们。

车站地区清理完毕后，博多和他的一队人来到大花园处置1万多具尸体。

赤裸着双手收拾这些死尸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最使博多恶心的是那股烤焦了的人肉的气味，这股气味与烟和腐烂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清晨，汉斯?科勒和他的父亲回到了德累斯顿。

他们正要穿越通向旧城的一座大桥时，有一个人说：&ldo;别过去！

他们要大家都参加人民冲锋队。

&rdo;

&ldo;现在，你往西走，一直走到美国战线那边，&rdo;赫尔?科勒对他的儿子说：&ldo;然后一直等到这一切都结束。

&rdo;

他们互相拥抱后，年轻人开始向西进发，他们身边没有食物，也没有钱，在阴冷的蒙蒙细雨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