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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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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给我心爱的师弟脱衣好让他把身上的酒气洗干净。

&rdo;口吻平静得一塌糊涂。

斯年风中凌乱地拍开君清明的手，&ldo;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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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明挑眉：&ldo;怎么，师弟还不好意思？&rdo;

斯年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觉得自己正处于发飙的边缘，&ldo;多谢师兄，我自己就可以！

&rdo;咬牙切齿中。

君清明倒不是全然不知分寸的人，他见好就收，遗憾地收回手，往岸边走去。

斯年坐在池中不动，这才觉得之前喝的酒酒意有些上涌，一时脑袋都微微晕眩。

君清明似是要离开，却又在池边站定，微微侧过头道：&ldo;我的第一场试炼在半刻钟后就开始，师弟，你真是差一点就错过呢。

&rdo;他的声音轻缓，&ldo;我原想，若是师弟不在，我便不去好了，反正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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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努力冷静下来，&ldo;师兄自去吧，我定会去给师兄鼓劲的。

&rdo;

君清明整理了一下衣衫，却忽然沉默，半晌才道：&ldo;清欢，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幼时，若是我蠢一些笨一些软一些，或许现时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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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抬头看着君清明线条优美的侧脸，微微蹙起了眉。

&ldo;若我有做得过分的地方，你不要怪我‐‐只是自小无人予我任性的权利，哪怕再狠再恨，却仍是要忍，所以，总盼着能有一个人让我做真正的自己。

&rdo;

&ldo;尽管这个自己或许令人不快，或许有些自私，也太‐‐但，请你不要讨厌我。

&rdo;

……

斯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对君清明的愤懑忽然就消散了不少，他觉得，那个脊梁挺直的人虽是霸道过分，却实在也是个可怜的人，从穆黎就可以看出整个青丹庄是怎样待他，他在那里呆了那么多年，恐怕从记事起就遭受着各种悲惨的命运，忍着压抑着生活‐‐

就如他自己说的，如果蠢笨一些性子和软一些，恐怕欺负都被欺负死了。

咳咳，脑袋里忽然就冒出来一句话：不在压迫中反抗，就在压抑中变态……师兄他是已经变态了吧……

收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思绪，斯年低头，轻轻应了一声：&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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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低，嗡嗡的，似乎连自己都未曾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