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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婚约,未免儿戏。
况且我大功未成,有朝一日我若埋骨沙场,岂不是辜负了你。”
赵凤辞说。
祝容冷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父被陛下召回广阳,便做好了为皇家当马前卒的准备。
你可知我为何当年要闹出那番糗事?我早知皇后中意我,便想尽各种办法不嫁进皇家,盼着有朝一日,你回京后能娶我入门。”
赵凤辞沉默不答。
祝容见赵凤辞还是一言不发,眼眶已隐隐浮上了水汽:“你可知,我还在为你守着完璧之身。”
赵凤辞抬眼望着她。
“我与闻玓相识已久,他知我不愿嫁入皇家,当年冒着名声败坏之险,与我合唱了这一出双簧,编排了一出始乱终弃的假戏来。”
祝容声音有些颤抖,“可惜没料到天命难违,我终究还是是错付了。”
闻雪朝见五皇子没有要拔刀的意思,从大树后慢慢挪出了身子。
没想到刚走到两人身后,便听祝容说道:“我用药迷晕了太子,如今他还在昏睡着。”
“赵凤辞,你今晚要了我吧。
今后无论如何,我也认了。”
闻雪朝一向知祝大小姐直率洒脱,却未料到竟如此直率洒脱。
夜晚春风微凉,轻轻扫过树桠与院墙,只留下满园的寂静。
“祝小姐,我命危浅,朝不虑夕。
情爱于我而言,过于奢侈。
“山高水长,你要多多保重。”
赵凤辞最后说。
闻雪朝走进厢房时,赵凤辞还坐在窗前发呆。
他喊了五殿下几声,见这人不应,便直接在案几前坐下了。
“殿下,”
闻雪朝又喊,“已到盥漱歇息的时辰了。”
赵凤辞转过身,发觉闻雪朝在喊自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想到了一些旧事。”
“殿下方才说,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然我曾听朱太傅言,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
殿下若已尽力而为,来日便无所畏惧,尽人事听天命,人生便会快活些。”
闻雪朝想了想,对赵凤辞说起了自己的处世之道。
“我何尝不知,”
赵凤辞苦笑,“只是经此一事,才知这天地之大,你我不过是沧海一粟,万事由不得自我,有些不甘而已。”
“太子妃之事还尚未有定数,若有机遇,殿下与祝小姐说不定来日还有因缘际会。”
闻雪朝见赵凤辞神情仍有些黯然神伤,忙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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