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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惊喜
从特斯克返程之后,他们只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来确定婚礼现场,因为规模缩略得比重生前的婚礼还要小,所以时间非常充裕,还有空闲用来休息。
从民政局办下来的红本被宴任翻来覆去地看,他时不时就笑得非常发自内心,然后凑过来抱着祁棠,在他身前举着两个本子,“这是结婚证。”
“我知道。”
宴任的唇瓣在祁棠耳边厮磨片刻,“棠棠。”
祁棠稍稍仰头,偏过去瞥向背后的宴任。
宴任低下头,在祁棠的面上轻浅地亲了几下,力道柔和,好像把祁棠看作易碎而脆弱的珍宝。
心底微弱地,像是有雏鸟在挣动毛绒绒的嫩翅一样,暖呼呼地颤了一下。
“你现在真的是我老婆了。”
七年前祁棠的婚姻来得措手不及,七年后的祁棠对婚礼的要求就是排除所有无关人等。
欧阳颜对祁棠完全无法理解,毕竟她当时和祁云昌结婚的时候声势浩大,在当时的舆论上也沸沸扬扬了好久。
但拗不过祁棠就是不喜欢那样——祁棠对引起舆论的事件异常敏感,洪田方这几天都在组织保镖竭力排查媒体偷偷溜进来的任何可能。
宴任对祁棠的低调完全支持,也可以说是完全无所谓,整天走哪都带着两个小红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结婚了。
婚礼选在上午,在祁氏的跑马地上。
这里绿草如茵,遥遥望去才有绿油油的山峦起伏,阳光温柔地遍布在软絮般的草尖上,草尖随风晃出波涛般的风影,一路吹拂得好远。
天气还是偏寒,但冬日的冷意退却,雪迹也消融成汩汩窸窣的小河。
待绽的花被风带着摇头晃脑,但还是倔强地顶着玉白的花苞站得摇摇晃晃。
天光云影明媚灿烂,仿佛金线织就的夺目画卷。
祁棠深深吸了口气,把糅着雪水、草叶、阳光的和风渡入肺腑,好像生命都因此,在这难以觉察的一刻焕然一新。
“在想什么?”
祁棠看向宴任,宴任的眼里蕰入波点般的金影,笑意像是油画在圈圈深入,因而显得异常深邃迷人。
在让人难以置信的重生开始之前,他们已经有相当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在对视的时候互相领会了。
不光是祁棠,有时候宴任也会因为无法辩驳和不容解释的情况而无力沉默。
他们曾经浪费过好多时间。
“在想……”
祁棠细细端详着宴任,学生时代的宴任、婚后的宴任、婚后七年的宴任,变化都不大,但其实差别都非常巨大。
不过此时的宴任,他还没有因为婚姻的困苦而越来越压抑和缄默,他看着祁棠的目光近乎铮亮,有种直透祁棠心底的占摄意味。
那种独占的、餍足的,却仍然如饥似渴,在祁棠面上流连的目光,隐隐还有种难以言喻的侵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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