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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冷,穿了件厚厚的不合身的棉衣,上面花团锦簇,样子都是老式的。
她看了看门前的两人,干脆利索地说:“我妈妈去进布了,不在家。
你们想买啥?”
“被褥,还有四件套——小柳,你这里卖枕头吗?”
小柳手里抱着暖手宝,闻言,把暖手宝放在一旁:“可以现做,你过来挑布吧。”
说着,引两人进了内间,室内有些昏暗。
小柳领着唐葵去挑布料,唐葵选了浅米色的纯棉粗布。
枕头里面的填充物也没选棉花,而是荞麦壳。
小柳毫不含糊,拿尺子量了量,裁下布,坐在缝纫机前开始锁边,装荞麦壳,手动封口。
问清床大概的大小,江竹帮唐葵选好了被褥。
四件套就比较难选了,这里花样并不算太多,最终拿了一套蓝底带白色云朵的。
江竹说:“张姨这家店开很长时间了,以前只卖布料,我小时候,妈妈都是从这里买布料,回家自己套被子……”
唐葵想象不出来郑教授拿针缝东西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违和。
小柳说了句:“好了。”
把枕头递过来,沉甸甸的。
付钱的时候,发现全套加起来竟然还不到五百。
唐葵被这物价震惊了一下。
虽然她没有买过四件套,但读高中时候的那种单人床标准都已经是450了。
这沉甸甸的,怎么看都比那种要好的多。
他们买的东西很多,小柳见他们就这样走过来,不太方便拿,折身去里屋拿了电车钥匙递给两人:“用完了再骑回来就成。”
江竹谢过了她,小柳无所谓地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唐葵被她这豪迈的腔调逗笑了。
回去的路上,江竹忽然开口:“葵葵,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唐葵坐在后面,风有些冷,她戴着帽子,听得不太清楚:“什么?”
江竹说:“我从小在安山镇长大,母亲是个勤劳的工人,父亲原本是军人,退伍后做了司机。”
哎?
唐葵初听时还有懵,等他把话说完,似乎有些懂了。
“后来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出了车祸……”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竹声音有些低:“那时候我刚刚读高中,很茫然。
后来,江伯伯和郑教授过来了,他是父亲的战友,愿意收养我……我就这样去了a市。”
他说的很简洁,唐葵咬着手指,不说话。
冷风过来,把她的帽子往后吹,她伸手拉一拉。
原来郑教授并非他生母,难怪总觉得他们母子相处时候,觉得好像隔了一层。
礼貌彬彬,但并不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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