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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那些权贵心中复杂,支持大公主的吧,不知道她怎么不声不响搞了一件大事出来,不支持她的,还在心中谋算到底该怎么办。
今晚发生的轩然大波一茬接着一茬,大公主的面上倒是如沐春风,其他的两个皇子隐在暗处,可能是灯光的原因吧,被照的花花绿绿,怎么看都不好看。
池鱼淡定地拿了一杯红酒,他轻抿了一小口,周围人的情绪气泡各种颜色都有,那些人心里想什么不用看都知道,简直太好猜。
项斐凑近他的耳边,嘴唇若有若无碰到池鱼的耳垂,“甜品好吃,去试试?”
池鱼点了点头。
能让项斐说出好吃的甜品,自然不会差。
来到这里的目的自然不是应酬,项斐全程在池鱼的身边,有几个升起好奇心的大臣想去和池鱼攀谈一下,结果上将寸步不离,这让他们想去也有心无力。
今晚的时间实在悠闲,池鱼强大的心态忽略掉一边频频对着他投隐晦目光的人,知名的音乐家弹奏着优美的曲子,气氛上来之后还有不少人在舞池起舞。
项斐和大公主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一个在和大臣周旋,一个陪着自己的伴侣。
直到宴会中途,项斐看了看时间,还没有多少人离去。
他的眉眼英俊,蕴含着浅浅的笑意,池鱼和他坐在甜品台一旁的沙发上,一边还在讨论着哪个好吃。
直到在另一边的副官过来,他靠近了项斐,弯腰对他道,“皇帝在宫中大发雷霆。”
项斐淡定问,“有具体原因吗?”
他淡定的都让池鱼忍不住惊奇,他偏了偏头,耳边的碎发垂下,又被掖在耳后。
池鱼兴味地托起腮,准备吃瓜。
“肾功能似乎也被查出了问题。”
洛兰一副正经的表情,“现在皇帝全身上下的器官,没有一个是好的。
保守起见,医院做不了什么太大的手术,只能吊着,能吊一天是一天。”
他道,“或许本应该让您几天后出发的计划要提前了。”
池鱼的一只手被项斐抓住,含着热意的手掌在池鱼的腕骨摩挲,项斐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洛兰没有听见,但是池鱼听见了。
他说的是,“那送他下去的计划也要提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项斐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让池鱼感到有些好笑。
宴会散去,外面淅淅沥沥下了小雨。
池鱼的身量高一些,他撑着黑胶雨伞,伞下是他和项斐,小雨飘飘洒洒,斜逸漫进他和项斐的衣服上,还有脸颊,发丝。
但是两个人走的不紧不慢,他们特意没走大路,而是和项斐避开了人群,一起从后花园的小路那里步行到车子的位置。
他们上车,池鱼遮住了项斐,让他先上,然后收了伞抖抖上面的水迹坐进去。
项斐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按照常理而言,在外界的幻想里,这些事都应该有侍从来做。
总觉得身份尊贵的人撑一撑伞,或者亲自打一下车门便是失了身份。”
“那算什么常理?我爱你才是常理。”
池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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