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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尤知雾一针见血，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直接照进人的内心，看穿其中掩藏的污泥。

杜若也不露怯，平静地回视他：“你。”

尤知雾眼皮一跳，可又觉得理所当然，他冷笑一声：“真有意思，明明已经把我卖给原俞卿了，又拿我送给你？这是要把我分成两份么？”

杜若沉默不语，他试图再次靠近尤知雾，尤知雾浑身一颤，冷冽地盯着他：“不要碰我。”

杜若轻捻刚才触摸过尤知雾的手指，美好的触感似乎还在指尖，他状似疑惑：“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叫我碰你，明明你也很喜欢。”

“我嫌恶心——”

他拉长语调，几乎是用一种嗤笑的目光看着杜若，他以杜若的难受为乐子，“你每次碰我，我都觉得想吐。”

他微笑着看杜若脸色骤变：“你和他是一路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杜若伪装出来的温和终于继续不下去了，他撕破那张假面，紧盯着尤知雾那张不饶人的嘴。

倏地，尤知雾的声音消失了，他被堵住了嘴，他气恼地瞪着面前骤然放大的俊脸，手握成拳去砸他。

杜若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唇齿交缠间，尤知雾浑身的气力都渐渐烟消云散，他不自觉地环上男人的脖子，几乎是以一种献祭自己的姿态去迎合。

他太渴望被触碰，渴望被拥抱。

尤其是此时处于自己面前的，是他曾无波熟悉的人时，他难以自抑。

稍显狭窄的办公室里，偶尔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一吻终了，透明的银丝交缠在两人唇角，杜若伸手，揩去那一抹水渍，柔和的目光几乎能溺毙人心，他轻哄：“娇娇，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的，那时候我还根本不认识你，你父亲雇用我，我只是为了钱才替他做事，后来遇见了你，我再也没有听从过他的吩咐。”

“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阿姨，为了我们的未来。”

湿润的吻一一落在少年无瑕的侧脸，杜若贪婪地拥吻着怀里的爱人。

尤知雾缩在他怀里，身子因为皮肤饥渴症的缘故微微颤抖，他把头靠在杜若胸膛，听着耳畔心脏的跳动，可仔细看去，本该沉溺其中的尤知雾，眼神中一片清明。

宽厚灼热的怀抱让他迷恋，可掌心的疼痛又将他拉回现实。

尤知雾谈回正事：“那些药你还有给她吃吗？”

杜若说：“吃过一次，前段时间你父亲亲自过来了，不给她吃，瞒不过去。”

尤知雾眉心微蹙。

“你放心，就那么一次，不会对她造成影响，那是需要长期使用的。”

杜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