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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戈惊讶的看向她,喉咙里一时痉挛到说不出话来。
他早该想到了。
她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就这样任凭着自己待在她的身边。
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手持利刃岂能纵容旁人在她的眼底作乱。
“走吧!”
袁戈猛的抬眼,看着对方好似无事一般的神情,竟愣了。
“你……”
“你父亲的死,我来替你查明真相,至于旁的,我不想知道。”
赵昧留给他的是一道浸入日光之下的背影,泛着金光栩栩。
那明明就是一方窄瘦的身躯,却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涩,自从父亲枉死,母亲病死,他从一堆尸骨里爬了起来,那些冷暖早就无知无觉,更不知依靠一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心安。
赵昧离他有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你利用我也好,骗了我也罢,往后都不许再有。
否则,我一定会一箭射穿你的胸膛。”
袁戈默默的看着她,深深的将对方看进了眼里,与他那幽深漆黑的眸子融合在了一起,隐隐发着掩不住的亮光。
他嘴角微微扬起,向着赵昧走去。
“公主之令,袁某岂敢违背,定当誓死为尊。”
三日后,城东一处杂草堆里,刨出了三具尸体,个个仅是穿着里衣,悬喉勒死。
据调查,这三人均是府衙里的官兵。
京府衙门殿厅,张府尹畏缩着跪在中央,在他身旁,已经倒了两位因受刑晕厥的衙役,一条沾满血红的铁钩皮鞭正悬挂在一旁,上面零零散散还挂着几缕皮肉。
在他身前蹲着一位身着将军服的男子,双眼犀利如刀的盯着张府尹。
林缚严厉喝道:“为何每次逆贼叛乱你京府衙门都力不从心,当真是你张宝华无用?担不起这府尹一职?”
张宝华抖着嗓子,边喊冤边道:“下官当真是不知道情况啊!
昨夜有位护城兵说要定期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我就带他去看了,当时我也在场,确实只是看了一眼就合盖出了屋子,谁曾想就被人偷了啊!”
这样的话张宝华从林缚拿起鞭子时就开始说了,直到他打倒了两人后,他还是这幅说辞,这便是要逼他用刑不可?
林缚懒得多言,直接起身去拿鞭子,张宝华见状吓得连磕三头,一边大喊着:“公主!
公主明鉴呐公主,下官句句属实啊,下官可经不起用刑啊公主。”
赵昧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眼里淡如静水。
“你让本公主救你,那你得拿出点有用的消息来交换,否则本公主无法说服自己对你心软。”
张宝华两鬓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黑珠子。
他眼里慌不择路,一时想不出自己还有何有用的消息。
林缚见了拿起手边的皮鞭,朝着张宝华的方向一扔,吓得张宝华“啊啊啊”
的叫了起来。
林缚见了不觉咂舌,他不过先试试手感,连对方一根头发丝还未碰及呢!
“我有,我想到了。”
张宝华向着赵昧的方向跪爬了两步,仰头道:“昨个半夜有女子入了府衙后院,我半夜起来如厕,迷迷糊糊的叫住了一位女子,因着黑夜光线不明,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不过对方自称是衙门里的洗衣婢,我也就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一定是她,是她偷了那些兵器。”
赵昧侧眼看向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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