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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第2页）

但弘琦并未理会他，而是直视着一旁的陈禾，缓缓蹲了下来。

相较丛茂，陈禾的眼中没了悲愤，只剩了全然的惊惧。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会变成这种样子的，明明刚才还是胜利在望的不是嘛？

“你现在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他听那女人这样问。

冷淡的语气和淡漠的面容直叫人不寒而栗。

陈禾终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恐惧。

“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那女人打断了。

只见她的头压得更低，手中长刀抵住了陈禾的喉咙。

“我看到了你眼里的畏惧。”

陈禾的眼睛瞪得更大，他用尽全身力气疯狂挣扎，想逃开蛛网的禁锢。

他失声大叫，“你不能……”

回应他的是毅然插进喉咙的刀片，刺骨的冷意缓缓从其上蔓延开来。

“不，我能。”

……

弘琦解决完陈禾，从他颈下摸出那枚被血浸染的玉环，装进口袋，然后转头看向似乎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的丛茂。

她没什么表情，脸上沾了不少脏污和血迹，但都是别人的，没有一滴来自她自身。

丛茂对上这样一张面孔后被吓得一激灵。

他浑身肌肉绷紧，双脚无力地蹬着土地，试图让自己和弘琦的距离拉大一些。

“我、我可以向你效忠，”

他吞了下口水，“别杀我，我是九阶，我能力很强，而且能为你所用。”

弘琦从头到脚地打量他，目光似在思索，但却没直接说答应或不答应。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体质特殊的？”

她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丛茂的脸上出现了迟疑，好一会才犹豫地说：“你要先答应不杀我。”

弘琦眉头一跳，再次举起了长刀。

“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她淡淡道。

“等等！

等等！”

丛茂急了，浑身汗毛竖起，再不敢谈条件，“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