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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来说去,还突发奇想,“小正的女朋友的爸爸应该可以出面帮帮忙,说不定市里会卖他面子?”
张桂真越听越烦,“小金她爸爸是老实种田人,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你少多事。”
无奈对方不听她,逻辑很简单,要是老实到什么都不懂的人,怎么可能轮得到接待中央领导,肯定当中也有关系。
都要成一家人了,借来用用有何不可。
张桂真做事时整天对着的是农村中年妇女,只要出力干活,无需劳心,不做事后更不用说了。
但就算这样,她也知道开口饭好吃求人难,出个难题给金家,岂不是给自己儿子添麻烦。
就在纠缠不清的时候,黎正和金小田找来了。
大堂茶几上放着果盘,装饰树上挂满小红包,四下里虽然收拾出了过年的气氛,但没什么人在。
出了电梯,一路两侧的客房门都开着,春节里服务员人手少,还没来得及打扫。
有些布草被扔在房门口,活像刚发生过天灾*,入住的顾客只顾着自己就跑掉了。
套房里传出隐隐约约的人声,隔音还好,听不出在说些什么,只是门开后黎正才知道婶娘也在。
他一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靠窗的座位里,满脸疲惫,顿时加快步伐,“妈。”
“不是叫你别来?”
张桂真又惊又喜。
她不懂其他的,但真心怕儿子也被卷进去。
驭兽女尊
婶娘见金小田也来了,心里一喜,小两口感情好就好说话。
她上去拉着金小田开始诉苦,一年里倒了两场大霉,先是儿子误杀了人被判了刑,这次是丈夫被“请”
了去,说是请,谁都知道那里疲劳战术,没谁熬得住。
可说了的人什么下场,又是大家都知道的。
金小田一路上酝酿着如何安慰黎正,黎正沉默了一路,害她担心了一路。
直到下车前,他俩进行了一场仓促的拥抱,那时金小田安全带还没解开,黎正突然侧过来,她条件反射般抱住他,还跟拍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背。
金小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到黎正勇气,但这个拥抱倒是让她有几分心悸。
她说不清那种感受,反正夹杂着心疼、爱护,让她的心沉甸甸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让他能放松。
黎正跟张桂真说了两句话,总感觉似乎有不对的地方,一回头就想起来了-金小田被婶娘拦住了说长说短。
金小田不动声色打发了婶娘,“要不你问问吴律师,他资历深见识广,没准能有办法。”
那什么,吴明是黎归元公司出钱聘请的法律顾问,他有责任义务帮客户排忧解难。
“现在乱成一团,”
金小田不是外人,张桂真说实话,“他爸爸平时大小事都把控在手,连我也不清楚他那些关系,不知道到哪去找人,又该找谁。”
遇到了这样的事,黎家其他的人肯定要站出来维持住公司的稳定,黎正当仁不让,“我跟行里辞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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