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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次将鱼头豆腐汤、小白菜、豆角红烧肉、竹笋牛肉和一大盆饭以及两副碗筷放在桌上。

“二位慢慢享用。”

待店小二退下关门后，许淮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虽然肚子已经饿到绞痛，而且口腔里也在不断分泌唾液，但姜衫没有动筷，他就不敢动，卑微规矩地坐着。

姜衫轻轻勾唇：“你吃吧，为师不饿，这全是你的。”

许淮烟不敢回答，诺诺地抬眼请示，姜衫点了点头。

向他确定后，许淮烟这才举起竹筷大口大口地吃菜扒饭，眼角余光偶尔会偷偷瞥向姜衫，师尊对他的好，他会永远铭记在心，他的命是师尊救的，他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师尊。

翌日。

姜衫领着许淮烟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树下，那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他们有男有女，皆是普通百姓。

许淮烟穿着崭新的棕色布衣短打，默默跟在姜衫身边。

当他看见这群陌生人也叫姜衫「师尊」时，他心里有丢丢妒忌，原来师尊不属于他一个人，但仅仅只是丢丢妒忌，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姜衫以磨炼他们的意志为名，将带他们步行前往玉间教，众人不敢有微词，历时三个月，他们终于抵达了岫清山玉间教的山门。

许淮烟在这三个月来表现很好，作为年龄最小的师弟，别人让他干活，无论轻重他都不会推辞，又因为长得好看，所以在众师兄弟姐妹里颇受欢迎。

当然，在受欢迎的同时，也免不了被嫉妒，有的人认为他这个小乞丐就是想在师尊面前卖弄、讨好师尊。

而有的则纯属被他的美色吸引，想要图谋不轨，三个月也算漫长，其中可以发生很多故事，所以那些想要欺负许淮烟的都被姜衫赶走被赶走的人没有再回来，因为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全死在了姜衫手上。

在许淮烟心里，师尊又救了他好多次，师尊是他见过的世间最好最善良最好看的人。

岫清山、玉间教。

许淮烟果然是修真界的奇才，不过拜入玉间教短短三个月，他的修为就已经到了道途径的低端中期，而他的灵性比一般低端中期的修士多出十倍。

灵性的强弱虽然无法凭空观察，但可以进入神识查探，姜衫的灵在夜里经常偷偷潜进许淮烟的神识，看着他如此活泛充裕的灵性，心中很是宽慰。

不知不觉地，许淮烟已经在玉间教待了一年，身材不像之前那般瘦小，身高也蹿了一个头，一身青色道袍穿在他身上更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为了报答师尊，他几乎不会让师尊操心，不仅努力修炼功法，而且会经常留意师尊的日常，适时端茶递水捏肩捶背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个小马屁精，但因为许淮烟对同门师兄弟姐妹也一视同仁的友善，所以他人缘不错。

就算偶有闲言碎语，他也根本不在乎，只想一门心思对师尊好，可是看着和他同期拜入师门的师兄师姐都下山历练过，而自己却还没有踏出过山门，他免不了有些着急，害怕会因为没用被师尊抛弃。

尽管他自认为本领不差，和同等修为的师兄师姐们斗法从来没有输过，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师尊偏偏不让他下山历练。

某日傍晚，碧落阁内，姜衫闭眸盘坐在罗汉床上，他感知到许淮烟凑近，没有搭理。

许淮烟将一棕色雕花方盒放在了姜衫旁边的四方案上：“师尊，这是上清殿送来的丹药，徒儿给你放这儿了。”

他说完就退到了一旁，恭恭敬敬地站着，等着姜衫发问。

姜衫知道他没走，但直到一盏茶的工夫后，才悠悠开口询问：“你为何还不离开？”

原来是疯批养成系（上）“师尊，徒儿有件事想问问您。”

许淮烟鼓起勇气开口道。

姜衫仍旧没有睁眼，语气淡定：“说。”

许淮烟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安静的容颜：“师尊为何从不让徒儿下山历练，徒儿已经来玉间教一年了，而且本领不差，其他师兄弟师姐师妹都下过山，就徒儿还没有。”

“你想下山？不会是想离开为师吧？”

姜衫平淡问道。

许淮烟脸颊和耳垂微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明知师尊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他舌尖磕绊了一下，着急回道：“徒儿是想为师尊排忧解难。”